第(1/3)页 聂南深也没阻止她,抬头看着女人在灯光下的脸,眼底似有些痛苦和迷茫,“我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告诉我。” 言晏没有看他,而是越过窗外看着更远的方向,淡淡的垂着眸,“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所以至少在感情上,我从没有怪过你。” 他们只是,关系错了。 也正如秦思砚所说,在这段婚姻里,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如今在利益上,她也给不了他想要的。 聂南深眉心渐渐拢起,言晏回头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然后道,“我去安苏房间。” 聂南深拉住她的手,“睡吧。”他拿着外套站起来,这次没有看她,在开门出去之前淡淡的道,“我今晚不会回来。” 门带上,连同男人的声音也隔绝了。 言晏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无力般的在床边坐下,望着窗外漆黑不见星辰的夜空,揉着太阳穴一阵怅然。 或许她今晚就不该留下来。 此时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男人的味道,比他们曾经的卧室还要浓。 夜晚,名爵。 近日业务繁忙的梁大律师对自己这么大晚上还被强行叫出来喝酒很郁闷。 离舞台很近的卡座,梁元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兀自喝酒的男人,时不时有一两个身材靓丽的女人跑过去敬酒,他也来者不拒。 只不过那神情有些恹恹,目光也没落在那些女人身上,像是只为了把自己灌醉而喝。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抬脚走过去,挥了挥手三两下把那些女人打发走,然后才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自己拿了个杯子,嫌弃又抱怨的嘲笑,“瞧你这样儿,怎么,被媳妇赶出来了?” 聂南深掀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 梁元脸上的嘲笑立马僵住,其实他这话也不过是玩笑居多,哪里会想过堂堂的wk总裁会真的被赶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还是抱着好兄弟之间该有的关怀问了一句,“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不还好好的?” “没什么,”聂南深晃着杯中的whisky,球形冰块在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轻描淡写的道,“要离婚了而已。” 梁元看着他将那杯酒喝完,恍然大悟般的感叹,“难怪你最近有点嗜酒。” 聂南深看了他一眼,皱眉,“你这是什么反应?” “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反应?”梁元笑了一声,但要说意外也不是没有,只是也算不上太意外,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瞅着他缓缓地道,“你敢说你当初娶她的时候,没有料到这一天吗?” 聂南深顿了顿,薄唇微微抿起。 “看吧,其实你也早知道她知道真相后不会再和你过下去。”梁元一边喝酒一边悠悠的开口,“不过说起意外,关言晏能到现在才和你谈离婚才让我更意外。” 男人眉皱得更紧了,嗤笑了一声,自负猖狂又像是真的不解,“跟着我不好?” “好?”梁元忍不住想送他个白眼,“你以为关言晏是什么人?全天下优秀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虽然论财权论颜值你在江城确实首屈一指,能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最优越的生活保障,但人家曾经起码也是见过世面的天之骄女,虽然如今落魄,但她身后仍有一个关珩,缺了你人家哪儿找不到一个真心爱她的?” 他看着男人越来越沉的脸,叹了口气,“更何况你们结婚的初衷本就不是那么纯粹。” 纯粹。 聂南深手里把玩着第二杯酒,却迟迟没有喝下去,低低的笑声像是从喉尖溢出来,“原来连你也觉得我不爱她。” 梁元看了他一眼,却看不懂男人眼底的神情,他大概懂了聂南深今天约他出来喝酒的原因。 他放下杯子,“南深,你不想和她离婚吗?” 不想? 聂南深眯眸瞧着舞台上那些莺歌燕舞的女人们,薄唇掀出淡淡的自嘲,事到如今不想有什么用?她铁了心了。 梁元瞧着他喝下半杯酒,眯起眸不紧不慢的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不想和她离婚?” 俊眉微蹙,手里的动作也顿住了。 “这年头,不想离婚的理由只有三种,”梁元伸出手指,“一个是钱,一个是孩子,还有一个是爱情。” 这个问题,对于梁元来说确实是个疑问,他用他站在专业律师的角度上淡定分析,“这要是放你们身上,孩子你们没有,钱你貌似也不缺,如果不是第三个,那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 “又或者说,你喜欢她,但还远远没有达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而你不想离婚,也不过是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梁元看着他的眼睛,有条不紊的道,“我想站在关言晏的角度,她会更偏向最后一种。” 聂南深的视线从舞台挪回梁元身上,遂暗的眸底不知是醉了还是什么,有些许的浑浊,似乎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看得比他自己清楚。 于是他笑了一声,讽刺又嘲弄的,“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不爱她,而不是她费尽心思的想甩掉我?” 梁元没好气的睨他一眼,“那我换个说法,你觉得是她不在乎你,”嗤笑,“但是她在乎你的时候你都没能给她回应,你还想人家怎么在乎你?把自己的尊严拿给你摁在地上摩擦吗?” 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他作为兄弟自然也有所耳闻一些,只不过一直以来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谈论什么,如今更像是在提醒,“南深,不是每个女人碰上爱情都会失去理智的,至少关言晏不会,她年纪不大,却和她姑姑关珩一样,活得清醒自持。” “你有没有想过,在此之前或许她是给过你机会的?”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不是她不够爱你,至始至终都是你不够爱她罢了。” 梁元瞥了对面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但始终没有再吭声的男人一眼,顿了顿,耸肩继续道,“所以作为兄弟,我也劝你做人善良点,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被你耽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也该放手了。” ……………… 一晚上言晏几乎到了凌晨四点左右才勉强睡着,陌生的环境睡得不是很好,所以第二天七点不到就起了。 房间里没有男人回来过的痕迹。 安苏过来找她的时候,言晏刚洗漱完准备下楼。 楼下,孟曼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聂老爷坐在沙发里看着晨间新闻,就连秦思砚也在客厅,却独独不见聂南深的身影。 安苏看出她的疑惑,低声解释道,“我哥今天很早就出门了,说是公司有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