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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发的时候,陈观楼叮嘱对方,“该打点的都打点了,你在刑场多注意点。叫缝尸人缝得好看点,别歪瓜裂枣的。义庄那边叫人烧点纸,到了下面好歹有钱打点。”
陈全嘿嘿一笑,“大人放心。义庄那边做白事的,都成了熟人。他们知道该如何操作,保证不敢阳奉阴违。除非以后都不想接天牢的单。”
“如此甚好!去吧,别迟到了。要是有人刁难,报我的名号,叫他们有胆子来找我。”
“大人的排面就是我等的排面。外面的人一听我是天牢的,都不敢为难。做狱卒这么多年,全靠大人你,我等天牢狱卒才得了两分尊重。”
陈全这马屁拍的,的确有点水平。
陈观楼哈哈一笑,踢了对方一脚,赶紧滚。
穆医官很意外,“老夫还以为,你会亲自前往刑场。”
“哪能呢!换做大明王那个级别的犯人,我倒是愿意跑一趟。一般的犯人还不至于。”
“瞧着你对周家人的态度,可不像是一般的犯人。”
“老穆,你不懂。我同情周家人,但是这份同情止于天牢。出了天牢,他们的死活跟我没关系。这叫别捞过界。”
陈观楼一本正经地说道。
穆医官啧啧称叹,别捞过界的范围还挺广的,就连情感也有界限。
周家人被砍头后,水匪也该死光了。最顽固,生命力最强的最后两个水匪,陈观楼下了一趟大牢,亲自送他们上路。
水匪不甘的怒吼,“我等并没有得罪过陈狱丞,陈狱丞为何要赶尽杀绝?连死,都不肯让我们好好死!同样是反贼,凭什么区别对待。”
“反贼?你算哪门子反贼。在我眼里,你们这帮水匪都是无恶不作的匪寇,活该千刀万剐。别以为投靠了楚王就能洗白。在本官这里,你们这辈子都洗不白!”
“呵呵!没想到陈狱丞还打抱不平,行狭义之事。据我所知,死在天牢的人比死在我们手上的人多了去,陈狱丞有何面目指责我们。”
陈观楼眼神很是不屑,“凡是关进天牢的人,都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死在天牢是他们命该如此,正经说起来,多少人想死在天牢都不得。
至于你们,死在你们手上的人九成九都是无辜的百姓,只因为恰好路过,就要被你们抢劫。抢就抢,还要杀人。杀人就算了,还要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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