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观楼轻声说道:“让雷狱丞换一个师爷。” 咦?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这个办法,貌似,张狱吏双眼冒光,一会看看讲话讲得唾沫横飞的付师爷,一会又低下头思索起来。 “此事需从长计议。”他偷偷说了一句。 陈观楼了然一笑,不再关注此事。张狱吏掌握着乙字号大牢,里面的犯人,牵涉到京城各个豪门大户,个别犯人甚至同宫里头还有牵扯。想要收拾一个师爷,让师爷丢掉饭碗,不说易如反掌,至少也不是什么难事。 日子如水一般滑过。 张文赋终于适应了天牢的生活,不再天天喊痒死了,但他又患上了肠胃病,三天两头拉肚子。 狱卒们特嫌弃他,嫌他身上臭。 “这些公子哥,就是娇气。” 张文赋委屈得只能含泪忍受。他堂堂御史家的公子,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吃过这样的苦,简直苦不堪言。他自个都嫌弃身上的味道。 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好基友叶公子,刚开始的时候还很积极探监,拍胸脯保证积极奔走捞人。一个月过去,就没了动静。塑料基友情,无疑了。 张家那边,张御史的日子不好过。朝中最近有人弹劾他,精力都用来应付反击防守,实在是没心思关注张文赋。 转眼间,张文赋就从一开始人人关心的犯官,变成了无人问津的犯官。若不是张家没拖欠银子,他的日子还要更难熬。 每次见到陈观楼,张文赋就嗷嗷叫唤。他可没有忘记,侯府有托付陈观楼照顾他。 “你叫唤也没有用。我不是刑部官员,帮不了你。” “陈狱吏,陈大哥” “别叫我哥,你才是我哥。”陈观楼特嫌弃,“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文赋果然是娇气公子,眼泪都憋出来了。眼泪鼻涕一大把,“陈哥,你是我亲哥啊!我真的快熬不住了,能不能通融,让我出去喘口气?” “你想放风?” “对对对,放风,就是放风。” 陈观楼呵呵冷笑,“放风是另外的价钱。人家高十六都没搞特殊,你搞特殊像话吗?你家难道比高家更有钱?” “我家是没高家有钱,可是我家舍得啊。我娘要是知道我在牢里受了这么大的罪,肯定会掏钱。陈哥,求求你帮个忙,再这么熬下去,我肯定会死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