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宽敞的上等客房,春娘此时已被绑住了手脚,由家丁们摔在了地上。 她嘴角的伤口还很显眼,撕裂处,鲜红的皮肉朝上翻出,露出两道血沟沟。 春娘疼得咬紧着牙关,可嗓眼里仍止不住发出低吟,眼皮也肿得老高,时不时,就掉下两颗泪珠子来。 眼下,最让春娘害怕的,就是自己的面容毁了,一旦失去老爷的宠爱,那以后要如何是好。 所以,当萧老太太一身威严,刚要踏进屋子里时。 春娘便咽了唾沫,爬着扑到她的脚边,呜呜哭着哀求:“老太太,求您听我一言吧,若不是张婉君做下毁坏萧家名声的丑事,我也不敢来此闹事啊,求您快给我找个大夫瞧瞧吧。” 因为嘴巴残了,她说话还有些漏风。 纵使是强忍着疼痛出声,仍然是说不利索,听起来像是嘴里含了口剩饭。 萧老太太瞥她一眼,先转身吩咐两个丫鬟,将萧夫人带去另间屋子,好生照料,切莫让她做了傻事。 “婉君,你且先去陪着圆姐儿,睡上一觉,只要有娘在,天就塌不下来。”萧老夫人拍拍儿媳的肩,语气莫名让人安心。 春娘不由睁大了眼睛。 等等,这老太太难道没听见她的话吗,那张婉君败坏家风了啊,怎的还这般好声安慰! 春娘不由更急,冒着撕开嘴角伤口的厉害,也要大喊出声。 “老太太!您可知十八年前,张婉君在庄子上,被几个匪寇得了手,早在和老爷圆房前,就脏了身子啊!”她激动起来,嗓子险些破了音。 萧老太太这才回过身,嫌弃地皱眉瞥她:“你再鬼喊个试试。” 说罢,老太太又淡定坐到榻上,呷了口凉茶冷哼:“那不过屁大点事,我老婆子十八年前就知道,事后还是我一手张罗着把婉君接回府的。这都是陈年馊饭了,用得着你讨嫌,来做这耳报神吗!” 春娘一听,两只眼珠子直愣愣的,瞪得像是死鱼,整个人傻在原地。 什么? 原来张婉君给老爷戴了绿帽,这个臭老太婆竟全然知晓…… 甚至,知道后不仅不休了她,还要故意瞒着老爷,接她回府上,对其宠之爱之? 天底下,怎会有哪个当婆婆的,能大度到如此!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春娘有些崩溃了,她抹着嘴角的血迹,突然发出几声大叫,不可置信地盯着萧老太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