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巴西是多人种国家,黑,黄,棕颜色皮肤的人不占少数。而欧楚良手中的报纸上又没有圣保罗青年队门将的照片,所以邹筱青对欧楚良的猜测一直保持着怀疑。 “没什么好惊讶的,知道马拉卡纳惨案么?从那之后,巴西各个俱乐部就基本没有黑人守门了。” “马拉卡纳惨案?那是什么?”邹筱青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放在地上,贴着欧楚良坐了下来。 微风吹过,邹筱青的长发刮在了欧楚良的脸上。这位健力宝主力门将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目视前方,陷入了回忆。 “二战过后,巴西也开始战后重建,并且举办了重新恢复的1950年世界杯。” “这届世界杯开打前,为了表彰国际足联主席雷米特创立这项赛事,正式将世界杯冠军奖杯命名为“雷米特杯”。” “那时候巴西百废待兴,所有巴西人都盼望足球队在本土世界杯夺冠。” “实际上,强大的巴西确实和冠军只剩下一步之遥。” “那时候的世界杯的赛制和现在不太一样,在最后四强是采取的小组循环赛,谁积分多谁是冠军。” “到最后一轮的时候,巴西已经7比1大胜瑞典,6比1大胜西班牙,稳稳地锁定了小组前二。” “而乌拉圭则是2比2被西班牙逼平,3比2小胜瑞典。” “最后一场和巴西的比赛,巴西只要踢平就能夺冠。” “1950年7月17日,巴西和乌拉圭在马拉卡纳球场进行这届世界杯的最后比赛。” “当时巴西官方甚至提前准备好了十几枚给本国球员颁奖的金牌。连时任国际足联主席的雷米特也都只准备了巴西夺冠的葡萄牙语演说。” “最后乌拉圭人赢了?”邹筱青恰逢其会地插了一句。 “没错,足球是圆的,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足球是圆的么?”看着球场上那颗圆滚滚的足球,邹筱青陷入了沉思。 “的确是这样。”欧楚良继续回忆道,“当时巴西先进了一球,然后乌拉圭利用反击的机会,连续两次洞穿了巴西人的大门。” “最后全场比赛结束时,整个马拉卡纳球场一片肃静。” “作为为颁奖嘉宾,从贵宾席提前来到更衣室的时任国际足联主席雷米特并没有看到乌拉圭的第2粒进球,他还和此前那样认为冠军非巴西莫属。但是当他拿着雷米特杯在比赛结束后走向赛场时却傻了眼,整个现场一片死寂,没有官员、没有卫兵、没有国歌,这里的一切似乎忘记了还有颁奖仪式。”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球场中的巴西队,乌拉圭人甚至连庆祝都没敢庆祝。” “雷米特孤身一人走到球场中央,把奖杯直接递给了瓦雷拉,世界杯历史最寒酸的颁奖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这场比赛刚结束,就有一名球迷开枪自杀了。” “什么?自杀?怎么会这样?他疯了吗?”听到死人了,邹筱青满脸的惊讶。作为一个不是很懂足球的女生,她如何也想不通这名自杀的球迷到底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极端。 “惊讶么?”欧楚良轻哼了一句,“在那之后不完全统计,至少有10名巴西人饮弹自尽。10个人,难道他们全都疯了吗?” “我...我不明白。”看到欧楚良放光的双眼,邹筱青畏缩了。 不知怎么的,这个比她小了六岁的男孩这一刻在他眼中突然高大起来。在他背后,似乎有一座看不见的宏伟的法相。 直到后来邹筱青才知道,那是信仰。 “没什么不明白的。”欧楚良摇着头叹了口气,“那场比赛输掉之后,人们最直观的看到就是那10个自杀的人。而这场球依旧无形地影响着巴西。” “当时二战结束后,作为战胜国,巴西获得了工业时代的入场券,民族自豪感倍增。” “我还记得那时候有个叫阿兰纳的巴西外长还骄傲地吹嘘过:‘巴西必将成为世界上经济、政治影响最大的国家之一’。” “这场比赛失利,让巴西不仅失去了世界杯,更是带走了国家的发展机遇。巴的经济至少倒退了十年,甚至二十年里巴西一直是止步不前,没有取得任何的发展。” “而7月16日这一天,也被巴西人称作国难日。” “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听到这里,邹筱青脸上终于写满了震惊。 球迷因为比赛失利开枪自杀已经够骇人听闻的了,一个那么大的国家竟然也因为一场比赛而止步不前,最终失去发展机遇? “这,这也太扯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