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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果在一旁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微微一笑没有打扰，双手背负也看向宇宙。

    想当初，他在西游世界活过百年时光后，也曾陷入自己生命长度过长的震撼和迷茫。

    好在他娶了王母，王母是天生的老长生种了，只是和王母一番闲聊，便宛如得道，为他解惑不少。

    而后，他和西游世界其他圣人达成和解，也是坐而论道，论的就是这些知见障。

    加之他以界主眼光为格局，想做的事情极多，倒是很快顺利跨过这层心障。

    所以李果很清楚，这种对于生命长度的认知，对于一个短生种而言，就是必经又可怕的心魔考验。

    在他看来，洪和雷神，只有跨过了这层心力考验，才有资格知道，不朽级以后的级别。

    不然，他们现在知道又如何？

    上千万年的时光，他们就算无灾无病的活着，可能忍受自己的生命长度达到这样，身边亲友不断离世、世事宛如一成不变，而孜孜不倦继续追求更高的生命乃至文明的境界，而不去自杀？

    对短生种而言，“孜孜不倦”指的不过是孜孜不倦几十年而已。

    但孜孜不倦千年、万年、几千万年呢？

    这种生命长度质的不同，对个体生命本身就是考验。

    而正如一个王朝、一个文明一般，它们的毁灭，往往源于自身，长生种跨不过这种心魔，不死于天灾人祸，也会死在自己的寂寞中。

    两人沉寂不知多久，几乎同时回过神来看向李果，李果对他们微微一笑，道：“你们，可还想知道，不朽级以上的存在等级？”

    洪和雷神都是人杰，此刻自然明白了，李果为何一开始不正面回答，而先问他们“有否作为长生种的意识”这个问题。

    此刻听李果反问，都是不由露出郑重表情。

    洪思索了一会儿，先露出笑容沉稳道：“不必了，我想，等我到达界主级那天，大哥你再告诉我吧。”

    李果又看向雷神，就见雷神笑道：“我也是。”

    李果哈哈一笑：“好，到时再说。”

    随即，李果和洪继续往前走，雷神待两人走的有些远了，原本脸上的笑容一收，脸上一脸悲叹之色：

    “恒星级、宇宙级、域主级、界主级，还有不朽，不朽以上……我有信心问鼎不朽级。可是……都道百年之后不过一杯黄土，千万年后，我身边除了大哥二哥，又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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