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低头-《禹道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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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颛云,我找你有事。”

    “找我?”

    哥俩很意外,颛阳:“你确定没喊错人?”

    “自然,这事你别挨着,赶紧回家闭关。看你这模样,又要突破了。”

    彭禹拉起颛云的手腕,将颛阳扔下。

    颛阳:“……”

    颛云给弟弟回了一个眼神,笑眯眯任彭禹拉走自己。

    半道上,彭禹说明自己要往四家走一遭。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敢让颛阳跟。”

    那几个伴读死了,才轮到颛阳入宫。如果带颛阳过去,人家怕不是还以为彭禹跑去耀武扬威呢。

    “其实,你带我去也有些不合适。毕竟我是颛孙氏的人。”

    “但你比颛阳聪明,借你的智慧想一想。父皇让我去那四家,所为何事?”

    打从彭禹穿越以来,就跟这四家人没有交集。

    颛云看到不远处一个买花的小贩,挣脱彭禹的手:“殿下稍等。”

    他过去买了一些祭拜用的花卉,又去旁边店铺弄了不少点心。然后才走回来:

    “陛下说了,让你去祭拜。那你就去好好祭拜一番,其他事情不要多想。”

    “至于陛下的用意,重要吗?”

    ……

    神卢氏,姓卢,以天马为图腾,原是祖皇御前的养马官。后来为二代神皇驾驭大辂,从而一步步壮大。

    可以说,他们一家人是昆吾氏的心腹。数十年前,神皇更挑选卢家最杰出的孩子为六皇子伴读。

    可在一场宫廷变故后,他们家的孩子失去消息。不论如何打探,天宫忌讳莫深。从此,卢家深入浅出,龟缩起来做人。

    但今天,昭王上门了。

    因为家主随神皇入宫,几位家老和夫人商量后,打开大门迎接。

    一开门,就见到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穿着淡雅素袍,手中提着花篮。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位丰神隽永的美男子,仅比少年略逊一筹。

    老妇人虽然年过七百,可看到这一大一小的两位美男子,亦不由失神片刻。

    “老妇率族人拜见昭王殿下。”

    “老太君快快请起。”彭禹提着花篮,亲自过去扶住。

    他一脸亲切,摆出营业笑容:“这次来,原就没想着兴师动众。您开偏门即可。”

    话虽如此说,神卢氏大门开启,他和颛云还是大摇大摆进去了。

    当老妇人问及来意时,彭禹微微低头,眼角有些泛红:“这次来,是想借用贵府墓园,祭拜一位故人。”

    故人?

    老妇人心中一动,颤巍巍问:“殿下要祭拜小石榴?”

    “正是。”彭禹幽幽一叹:“虽然孤私底下偷偷祭祀了几次,但到底没有父皇恩讯,行事不敢张扬。今天父皇恩典,总算许孤登门了。”

    假话,统统是假话。

    彭禹从来没有见过卢丹,更别说祭拜。

    但登门来了,他不介意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理由光明正大,老妇人自然不会阻拦。

    她亲自带领二人来到墓园。

    三千神脉世家的墓园各有传统。有的墓园以树木为碑,有的墓园以宝塔为室,而神卢氏和马有关。他们的墓园按照等级,在坟茔周围摆设天马雕像。

    卢丹十三岁夭折,又死得不明不白,虽然是神卢氏嫡系,但也没资格风光大葬。

    老妇人带彭禹来到一个角落,看到小小坟头边上摆放的一座幼驹雕像。

    “按照族里规矩,本来不能独葬。但老身强求着老侯爷,给小石榴安排到了这里。”

    小坟头虽然不设碑,但周围很干净,显然是老妇人经常派人打扫的缘故。

    彭禹轻步走过去,抚摸小马驹雕像,缓缓问:“孤听说,他在家时养了一匹小马,莫非这座雕像……”

    “对,就是按照那匹马打造的。那匹马后来也死了,就埋在这下头。”

    彭禹神情怅然:“当然他还说,要带孤一起骑马,两个人绕着金吾城扬鞭纵马,好好肆意一番。可惜……”

    眼泪落下,看着老妇人心头也渐渐酸楚起来。

    是啊,自己那个小孙子才几岁,怎么就好端端没了?

    “殿下,您可知道……我那孙儿到底是为何事没了?”

    “老妇人莫要问了,须知祸从口出。要是您知道了,反而会给神卢氏招灾。这次孤来,也是得了父皇恩准,才敢登门。”

    将花摆好,又拿出点心一一排开。

    他自言自语:“当初你们几个天天争抢,倒也记不得你们谁爱吃什么。所以,孤就把这几种常见点心都拿来了。”

    这般做作至极的姿态,看得颛云直翻白眼。

    拜托,点心是我准备的,路上随便买的。你这姿态恶不恶心?

    但管用。

    至少对老妇人而言,昭王这片赤子之心,极大安抚她这些年对昆吾氏、对昭王的怨念。

    祭拜完毕,老妇人想要留着彭禹吃饭。

    彭禹连忙拒绝,摇头道:“今天父皇难得开恩,让我上门一趟。万一他哪天又变卦了,那可如何是好?我要把其他几家都走走。”

    彬彬有礼告辞,等从神卢氏宅邸走远了,彭禹才长长舒了口气。

    “殿下演技不错。”

    “不是演技,是真的有些伤感。”彭禹侧着脸,努力把“哀愁”挂在脸上,扮演一个忧郁美少年。

    “到底他们也陪我好几年,说不伤心怎么可能。”

    “……”

    “以往我是真不敢上门,因为我至今都不知道,父皇到底为什么杀人。”

    突然,他猛地转身:“颛云,你消息灵通。”

    少年眼中闪烁着希冀:“你知道当初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父皇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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