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零四章-《怪异管理公司》
春秋战国时期在自己国家理想抱负得不到实现,另投他国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人大有人在,这种大环境下,姚贾本身就没有什么可以攻击的地方,拿姚贾过往出身说事儿,不仅显得韩非格局小了,更显得韩非这人小肚鸡肠人品不够大度。
而且韩非之前说姚贾贪污,私交外国重臣那些事情他又没有任何证据,现在法律中有条规定,谁检举谁举证,此规定的意思是:当事人对自己的主张,要自己提出证据证明。
韩非检举姚贾又拿不出任何证据,放在现代那就是诬告啊,姚贾妥妥的可以告他一个诽谤罪。
韩非除了嘴上痛快一下,没有得到半点好处,不仅惹得嬴政厌恶,还凭白为自己树立一个大敌。
姚贾驳回韩非所有诬告之后,便开始自己犀利反击的第一步,劝秦王不要听信谗言,虽然不能置韩非于死地,却可以给嬴政上眼药,让嬴政更加厌恶韩非,为以后置韩非于死地埋下伏笔,有道是杀一个人,从讨厌他开始,姚贾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嬴政逐渐开始厌恶韩非。
姚贾是功臣,事实证明韩非是诬告,从心里上大家一般都会同情弱者,在家姚贾是受害者,嬴政心中有愧,便把姚贾的话真心听了进去。
从此开始有些不喜韩非,但看在荀子传承人的份上,嬴政依旧忍了下来,不过不信任的种子却早已在嬴政心中埋下,总觉得韩非有二五仔的迹象,并非真心侍奉秦国,更大部分是秦皇嬴政觉得韩非这个人有点不太聪明的亚子,用现在话说那就是二,才华跟做人极为不匹配,其著作里,其著作中将人性刨铣的淋漓尽致,,书中讲道:君主藏欲,不为人察觉,不为人诱用;同时掌握权势,使雷霆手段始终握于己手;以此为基础,行恩威并施之举,认为君王的有效手段,无外乎赏罚。但权势切不可流借于臣子,不然臣子便有了可以胁迫他人的能力,有了这种能力,便可短暂的控制他人,进而威胁君主。
嬴政是个控制欲望极强的君主,对韩非这段话深以为然,瞧瞧韩非说的君主藏欲,不为人察觉,不为人诱用;同时掌握权势,使雷霆手段始终握于己手……说君主藏欲,自己却连自己内心的情绪都控制不住,韩非针对姚贾,嬴政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假如韩非能耐住性子,经过周密的谋划,在自己掌握一定权势后,不管诬陷还是使用卑鄙手段为姚贾制造莫须有的罪名,并能拿出相对应的证据,以雷霆手段将姚贾拿下,不给姚贾一丝翻身可能……
如果韩非能这般心狠手辣老谋深算,到时候嬴政绝对不会为姚贾而感到愤怒,甚至还会扶手称叹为韩非感到高兴,至少韩非能将所学的帝王之术运用炉火纯青。
绝非像现在这般,韩非犹如一个无赖般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构陷对方,在自己构陷内容被人驳回以后,又开始气急败坏的人身攻击对方。
对韩非的表现,嬴政可谓失望至极,仿佛是一个粉丝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偶像在舞台上拉屎一样失望,之前因拜读韩非所著书籍积累下的好感就此荡然无存。
之前提到过韩国的“弱秦”计划,开始是派水工郑国到秦游说。抓住秦王好大喜功这一点,以兴修水利来消耗秦之国力,但此事不久即败露,且修建的“郑国渠”不仅没有“弱秦”,反而使秦更趋富强。郑国疲秦计划失败,带来的负面影响极为可怕,不仅仅是使秦国富强那么简单,关键是让韩国暗中反抗秦国的那点小心思彻底暴露在秦国视野之下。
姚贾分化了四国联盟,韩国阴谋败露,接下来韩国的结果可想而知,秦国不能找四国联盟报仇,灭掉韩国以泄私愤确实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以说在郑国疲秦计划失败,以及姚贾破坏四国联盟之后,韩国瞬间变得岌岌可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的母国,韩非亲自出马再次提及“存韩”,论,企图把秦军目标引向赵国,韩非和李斯都属于战国时代的纵横游说之士,换言之就是政客,两人皆学**王之术,即是同门师兄弟,又是竞争者,韩非的存韩灭赵计划可行性非常高,显而易见灭掉六国统一天下这个伪命题并非只有一个正确答案,不同人的角度能看出不同的解法。
李斯却从中看到了一丝威胁,假如嬴政被韩非说动,那么推动存韩灭赵统一天下的计划势必会由韩非主导,这样一来韩非的手中权力将不可估量,灭六国的功绩也会将韩非推向一个巅峰高度,到最后韩非出任秦国宰相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李斯早就将秦国宰相之位看成是自己的禁脔,倘若是秦朝其它人为相李斯还不会太过难受,毕竟资历功劳在哪里摆着,他李斯无话可说,但韩非不一样,韩非的资历比他还短,且来秦国后一直没有官身,若让韩非就此轻易的弯道超车,将他李斯置于何地。
再一个就是李斯很清楚这位师弟的才华,远在他之上,只要韩非能说动嬴政施行灭赵计划,韩非展露才华,丞相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扳倒了吕不韦,半路让韩非摘了桃子,韩非才三十多岁,很可能在他接下来的政治生涯里面,韩非永远压他一头!
其三,李斯能感觉到秦皇嬴政对韩非的宽容,这让李斯难免有些嫉妒,他到秦国立功无数,都没有得到秦皇嬴政的无条件任性,始终能感觉到嬴政对他有所提防,凭什么他韩非就能被嬴政如此任性。
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当初是他向秦皇嬴政推荐韩非的,现在他却将韩非视为头等大敌,是嫉妒也好,是争权夺利也罢,抑或一争高低,总之在韩非第二次想要说服嬴政的时候,李斯将韩非当成了敌人,而非自己佩服的那个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