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九十章-《怪异管理公司》
邪祟身体上空始终笼罩着一片墨绿色毒云,黑绿之中还掺杂着血色仿佛云中藏着尸块隐隐要掉下来,邪祟或许可以挡住巫药的腐蚀,那些麻绳只是寻常之物,早在酸云腐蚀之下变得焦黑酥烂,邪祟身体还在有规律的抽搐着,就像被割了脖子放血后的青蛙, 身体神经竭力证明自己还活着,力量却没有刚才强劲,至少这会儿大巫听不到木板床的咯吱声,饶是如此这一幕也极为恐怖,随着邪祟身体抽搐,身上焦黑的麻绳时不时断裂飘落下些许黑色的残渣。
重重景象组合起来落在县令眼中, 就成了一副恐怖画面瞬间亡魂大冒整个人身体紧绷的僵在原地。
“现在邪祟什么情况?县令,邪祟情况如何?吾现在双目失明, 可否劳烦县令为讲解一二?县令?县令?……”
大巫接连呼唤了几声, 令史被吓丢的魂儿总算飘回自己身体里里面,嗷嚎一嗓子发出一声尖叫,身体一软歪在大巫身上,感受到左半边身体传来的分量,大巫皱起眉头,扶稳县令沉声问道:“可是邪祟有了变化?”
县令猛地点点头,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大巫身上靠着,一想到大巫面对邪祟泰然崩于前面不改色,身体傲然挺立,再看自己吓得双腿发软,心中不禁有些羞愧难当,连忙从大巫身上站起,双腿依旧发软无力,差点一个没站稳跪在地上,再次扶着大巫站起来,县令脸臊的跟猴子屁股一般, 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又突然想起大巫双目失明根本就看不到可怕的一幕, 自然不会害怕,瞬间脸更红了几分,大巫不知晓县令心中的微妙的变化,见县令迟迟不肯言语内心不禁有些着急,略带怒意的呵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倒是说话啊!”
这声呵斥犹如晴天霹雳将令史心中杂念全部震散,收敛心神县令这才想起刚才大巫询问之事,看了眼邪祟才一点点将邪祟此刻的恐怖模样描述给大巫听。
大巫听完一个劲直摇头,拍着令史肩膀叹气道:“你比刚才那名令史差远了,瞧你这胆量~以后还怎么成大事儿。”
说的县令一脸懵,等回味过来一脸铁青,站起原地不说话,倒是大巫脸上的愁容随着县令方才的描述尽数散去,从县令描述来看或许是令史取出邪祟椎骨起了效果,若不然邪祟不可能是这幅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样子,起码得像刚才那般震得木板床咯吱乱响。当然他的巫药同样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起码有一半的功劳是他的巫药消磨掉邪祟阴气,让其没有足够力量恢复自身造成的。
谷偎
大巫在心中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用,若是他没有激怒邪祟,完全体状态的邪祟大概会一直像死尸一般出于休眠之中,直到一场大雨才会苏醒,可现在他们不仅将邪祟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毁了个七七八八,还将邪祟魂魄打散,让其彻底沦为血尸,这仇不可谓不大,感受死亡威胁的邪祟势必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不介意与他们同归于尽,之前处理殃煞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现在邪祟反而成了大巫心头大患。
暗自攥了攥拳头,他在早已计谋尽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压制邪祟,只有尽快把邪祟消灭这一个办法,想消灭邪祟大巫自有办法,但殃煞邪祟本一体,邪祟死亡会影响到殃煞,说不定邪祟死后的怨气冲击殃煞会让殃煞直接爆发,到那时候就成了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因此大巫需要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控制殃煞而后消灭邪祟,先后顺序不容有半点差别。
就在大巫两难之际,寻找趁手工具的众人纷纷来到旁院,看到旁院里邪祟身上的壮阔景象,无不惊骇失声,顿时议论一片,大巫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感到人心有些浮动,连忙开口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干活,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若是等机会邪祟活了,呵呵~”
听到这句话围观的众人纷纷做鸟兽散,拿着自己的工具提心吊胆的向着东院墙处走去,破坏远比建设要来的容易,砌一堵墙可能需要一天的时间,而拆一堵墙只需要盏茶时间,要么说人多力量大,十个人一字排开,抡起大锤便墙上砸,没多久墙根处就出现一排整齐的十几个大窟窿,然后众人将带回来的杨木枝干当做木头撬棍伸进窟窿里面,喊着口号一起发力,东墙轰然倒塌。
听到墙倒塌,县令一边命人清理残局收拾散落满地的石头,一边派人通知往运送杨木的各路人马,将杨木直接运达此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巫心里不知为何分外紧张起来,为了缓解自己心中压抑,大巫开口询问殃煞情况,得知殃煞没有变化,大巫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旧沉甸甸的,说不出压力在暗中压迫着他的神经,他唯有做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好似热锅上蚂蚁般在原地打转。
没过多久大巫便听到外面街上传来一声吆喝,大家让一让,杨木过来咯……
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东墙处走去,众人早已去接应杨木,一时间也无人照顾大巫,大巫深一脚浅一脚走了没几步便被花草绊倒,就在这时满头大汗的令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扶起大巫,有些兴奋的说道:“大巫,我看运送回来的杨木中有一颗两人合抱粗的杨木,我大了一下,那棵树是户住爷爷种下的,到现在已有三代,具体时间户主说不上,不过可以肯定至少有一甲子年岁,这树能当殃煞的容器吗?”
说完之后令史满脸兴奋目光中充满希翼,大巫暗暗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百年以上的杨木才有效果,只能多不能少,哪怕是九十九年生的杨木,用来收纳殃煞都没有作用。九十九与一百别看相差只有短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