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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二人各自唱了声“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三劫齐至，亘古唯一！

    明帝已经彻底绝望了。

    目中流淌着死灰之意，身上的光明也消散，整个人毫无生气。

    殷念叹息连连，他跟林渊都没推演到如此情况。

    这哪是九死一生啊？分明是十死无生！

    星空中。

    林渊一动不动。

    眉心的印记爆发出灿烂光辉，附着全身，抵御天雷与琉璃火焰的伤害。

    青铜道门则是悬挂在琉璃钟上方，垂下一缕缕铜辉，似与其交锋。

    ……

    “这是哪里？”

    林渊苏醒过来，睁眼一看，引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间。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个宫装美妇快速走来。

    “渊儿，你终于醒了，娘都要担心死了，呜呜呜……”

    宫装美妇直接抱着林渊痛哭起来。

    娘？

    渊儿？

    对，我是林渊……不对，这是哪里？

    林渊头痛欲裂。

    这是沧浪国，他是沧浪大将军之子。

    时间流逝，转眼过去了十年，林渊为父出征，杀戮天下……最终倒在血泊中。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破旧的书堂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身体，摇头晃脑的听着耳畔朗朗读书声。

    林渊老了，眼前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仿佛初升的太阳，他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夫子夫子，读书是为了什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老人在书堂的藤椅上闭上了双眼。

    “你这废物，老娘当年瞎了眼才看上你！”

    “娘子娘子，小心，小心动了胎气。”

    这一世林渊成了个猪肉贩子，有个儿子，却滥赌成性，最终被债主打死在猪肉摊前。

    ……

    林渊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无尽的人生，他看见众生的恸哭，听见无数生灵的哀嚎。

    混沌，虚无，空寂……将他紧紧包裹。

    这一刻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挣扎，却越陷越深。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生痛苦！”

    “为什么我一生窝囊！”

    “不！我不要！我请愿，我要做人上人，我要做大将军！”

    “我再也不做大将军了，我要做一个教书匠……”

    “夫子，学生做不到了……下辈子我想当个无忧无虑的鱼儿……”

    “不！不！不！……”

    “你不能！”

    “你是谁？！”

    “我要当皇！”

    “你能救救我吗？我不想死！”

    “啊！！”

    林渊感觉无穷无尽的愿力将他包裹，好似有无数生灵在他耳边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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