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到底是谁-《傲娇系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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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你问我太太吧!”傅禹航把这问题推给秦芳薇。

    于是杨凡看向了她。

    “我怀疑他出轨,所以跟踪他,想找机会拍到他出轨的证据,然后跟他离婚。”秦芳薇轻轻应了一句,衔接得非常自然,“结果到了那里,我不慎掉进了山上的陷阱,是傅禹航发现了我。然后我们在大妈家住了一宿,也是这天晚上,我才知道自己误解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禹航出去运动,我因为脚疼就没去,留在了大妈家。谁知忽然跑来几个男人用刀子逼我拿出我爸的遗物。还好我学过几年功夫,就把他们全收拾了……”

    “傅禹航回来后,准备带我回平市。路上,结果有四辆车对我们紧追不舍,逼得我们翻了车,还将我们绑了去。他们手上持枪,也问我们要一件我爸的遗物。”

    “我记得我爸在中国银行有个保险柜,是给我开的,他说他会把他认为要紧的东西放在里面。”

    “我爸意外过世,我还没来得及去看里面到底放了一些什么东西。那保险柜我从来不用。反正家里肯定没留下值钱的东西。”

    “为了保命,我说服了他们让我去银行看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辩认一下,看看有没有他们想要的值钱东西。”

    “我从银行出来后,接到了他们的电话,他们让我上一辆蓝色出租车。也就是那会儿,傅禹航找到了机会脱身,我就报了警。后来的情况你们就都知道了。”

    她配合默契地跟着撒了谎,因为要是把实话全都说出来的话,问题会变得无比复杂。

    比如,父亲为什么愿意做替罪羔羊?

    比如,父亲怎么就遭了谋杀?

    比如,父亲和傅禹航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比如,傅禹航怎么能查出那么多的东西?他到底在经营怎样的一个组织?

    比如,傅禹航怎么会知道大山深处的某个山洞里,藏着那样一个构造复杂的密码箱?

    比如,他一个高中生文凭的人,连大学都没读过,如何懂那么复杂的解码?

    ……

    为了维护这个男人,她撒了谎。因为,她觉得她该信任他。

    傅禹航听了,不自觉冲她微微一笑。她配合得如此默契,又设身处地地维护他,他很高兴。

    “傅禹航,秦老先生出事时,你在哪儿?”杨凡抓着这个重点,目光犀利地追问起来。

    “出差。”

    “你太太没联系你说家里出事了吗?”

    “手机没带。”

    “去哪里出差了?”

    “去了印缅边境。”

    “去那里干什么?”

    “谈一个珠宝合作方面的项目。虽然后来我一得到消息就赶回来了,但是因为这事,我太太很生气,非认为我在外面有女人。”他摊摊手,表示很无奈,“你们可以查我的行程,我怎么去的,又是怎么回的,一清二楚。哦,对了,我太太现在正在使用的手机就是我那个时候买的。”

    “那你怎么会拆卸枪支的?”杨凡笑着,又提出一问。

    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但傅禹航的反应非常平静:“我去国外旅行过。有些的枪支管制并不严,所以,真枪我玩过,还学过如何射击。杨队,你也是男人,又是个玩枪的,应该懂的,男人对这种东西本来就感兴趣,有机会遇上了,学着组装拆卸,顺带打打靶,一点也不稀罕。正巧,我学习能力强,只要有人给我演示一番,哪怕你让我学开飞机,我都能让它在半小时之内飞起来……”

    秦芳薇忍不住想笑:他那语气,跩得都可以上天了。

    “你真的很能打。”一直在做记录的小卫插了一句。

    傅禹航笑了笑,毫不谦虚道:“那是我天生的吃饭本事……不过,这些年我已经很少生事了。只要别人不来动我,我肯定不会动别人。昨天会把他们撂倒,全是因为我要活命。可惜啊,跑掉了一个。”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尽是遗憾。

    杨凡扯了扯嘴角,深深地打量了傅禹航好一会儿,都说天上人间的小傅哥是个人才,今日他算是真正领教了。

    “那你昨天为什么去山上?”他又发出一问。

    “本来我是去尚市的天上人间分部办点事,恰好路过那边,想着之前和我老丈人去爬过山,这一次又没能给老丈人送终,我的心里不好受,就想去山里走走,缅怀我的老丈人……谁知道我老婆跟了过来,还弄伤了脚,忽然又下起了暴雨,我们就去张大妈家留宿了一夜……”

    傅禹航的回答十分符合逻辑,叫人找不出茬。

    杨凡只得把话题岔开了:“傅太太,我们能和你一起去银行,看一看秦先生留下的遗物吗?”

    秦芳薇瞄了一眼傅禹航。

    他点了一下头,道:“去吧!”

    她这才应下:“没问题。”

    “今天行吗?”杨凡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过去还来得及。”

    “可以,容我上个洗手间。”

    “行,你慢慢来。我们到外面等你。”

    杨凡走出病房,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踱步,而后站住了,轻声对身边跟着的小卫说:“这对夫妻在撒谎。”

    小卫一怔:“他们为什么要撒谎?差点连命都丢了,为什么不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杨凡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病房内,秦芳薇上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看到傅禹冲自己招手,便走了过去。

    他低低地说道:“爸的东西,你尽可以大大方方让他们看。但是,记住了,一件都不要少地留着。我估摸着除了我,别人应该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那自信的语气,真是让秦芳薇纳闷极了!这人的心思啊,怎么就那么深?想想还有点可怕呢……

    “傅禹航,你欠我好多解释。”她轻轻提醒。

    他笑着点头:“知道。”

    秦芳薇离开没一会儿,邓溯踏进了傅禹航的病房。

    床上的傅禹航正在闭目养神,感觉有人进来,立马无比警觉地睁开了眼,然后,他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男人。

    邓溯冲他挑了挑眉:“傅禹航是吗?终于见着你了……”

    傅禹航紧紧地盯着这个男人,发现他比记忆当中瘦了好多,以前清瘦归清瘦,脸还是圆润的,少年人的朝气一目了然。现在呢,他依旧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但身形清瘦得就像竹竿,脸也变成瓜子脸了。不过也可以理解,长眠十年,任谁都会消瘦。

    然而,他认识邓溯,邓溯已然不认识他。

    无数往日的画面在他的眼底翻着,滚着,澎湃着,最后化成一句冷静的询问:“你是谁?”

    现在,他只能装作他们是互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

    “我叫邓溯。”邓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边,回答道,“是芳薇的男朋友。”

    面对秦芳薇的丈夫,这个男人却自称是人家的男友,是个男人都受不住——很多场合,雄性动物会因为雌性的所有权而大打出手。不过,傅禹航现在可怜得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虽然眼前这个邓溯看上去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但事实上是学过搏击的;虽然他傅禹航一直很能打,但很可惜,他现在是龙困浅滩,有心无力。

    所以,他没动怒,只是轻轻一笑:“哦,听我老丈人说起过,是前男友吧!听说当初还是你妈把我老婆送进牢里的。手段够狠的啊……”

    打蛇打七寸,每个人身上都有软肋,所以在攻击对方时,击其要害就显得至关重要。

    邓溯的脸色一下白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咬牙问了一句:“薇薇呢?”

    “她出去了,”他淡淡道,“你找她干什么?想重修旧好吗?你既然知道我的存在,心里就该认清这样一个事实,她现在是我的太太,你这样跑来是想拆人姻缘吗?”

    傅禹航把话说得格外重,一下子就把病房里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小伙子啊,拆人姻缘是要遭报应的,这种事可不能做……”隔壁床的大妈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

    邓溯淡淡地瞄了大妈一眼,眼神透出了几丝不悦,而后又移回视线,死死地盯着傅禹航,沉声说道:“如果薇薇过得好,我不扰;如果薇薇过得不好,我必夺。”

    说完,邓溯就转身跨着稳稳的步子离开。而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透着浓浓的爱。

    第一个回合,他们谁都没输,也谁都没赢。

    又或者,决定他们输赢的,从来不是他们,而是他们情之所归的那个女人的心,到底会偏向谁。

    闭上眼,傅禹航的心很不好受,有一种失去感在心里愈演愈烈。

    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再遇,他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邓溯拆人姻缘。而十年前,他也曾想介入,想和邓溯公平竞争,可是,那也只是当初的一个想法而已,他并没有将它实现。

    因为,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喜欢她。

    秦芳薇打开了保险柜,让杨队他们一件件地查看里面的东西。

    一套收藏版的人民币;一只古董怀表,现已停产;一支金笔;一幅字画;一本老相册;一只小号密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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