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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少云有些诧异的看着无视风雪的众人，眼中浮现出一抹赞许，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又黯淡了下去。

    陈牧野站在最前方，双手搭在刀柄上，狂风将他的斗篷吹的猎猎作响，他的双眸平静似水。

    "你是这支小队的队长？"韩少云在陈牧野的身前站定。

    "是。"

    "你是个合格的队长。"韩少云顿了顿，继续说道："比我合格……"

    "关于姑苏市守夜人小队的事情，我似乎听过一点。"陈牧野的声音在风雪中飘扬，

    "据说，五年前姑苏市小队正面遭遇了古神教会的【呓语】，八位队员中，三人死亡，三人重伤，还有一个队员落下终身残疾，队长韩少云就此失踪，两年后，便以【信徒】的身份再度出现……"

    韩少云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真【信徒】，还是假【信徒】？"陈牧野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你加入【信徒】，是否别有目的？你是不是卧……"

    "你想多了。"韩少云平静的打断了陈牧野的话，"一朝入【信徒】，便终生只能是【信徒】，他们的灵魂契约，比你想象的更加恐怖，在加入他们之前，无论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和目的，在签订契约之后，都只会烟消云散……彻底成为他们的傀儡。"

    "那你……"

    "如果有一天，你的队员们被人钉在十字架上，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拼死一搏，最后自己和队员们一起死，要么舍弃一切尊严和自由，换取其他人活命……你会怎么选？"

    陈牧野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们竟然用这种手段逼你签下契约？"

    "古神教会的手段，只会比你想象的更加残暴。"韩少云摇了摇头，周身飞舞的雪花越发的密集，"不管曾经的我是谁，经历了什么，现在，我只是【信徒】的第十六席，韩少云……

    我，已经回不去了。"

    话音落下，他"海"境的精神力彻底爆发，恐怖的威压冲天而起！

    陈牧野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手握长戟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悲凉……

    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腰间的双刀缓缓出鞘……

    "我知道了……"他平静说道，"对于【信徒】，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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