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朕似乎知道正确答案-《家父汉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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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或许可以解决,不过,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目前所能施行的办法,可以分成三种。

    陈平沉思了片刻,又说道:“这第一种办法,是通过法令来禁止土地的出售,只是,一味的严禁土地买卖,有利自然也有害,陛下可以加强对土地买卖的管理,如今有土地买卖,是要三老之商谈,陛下可以委与县中,或许能避免强买以及***的出现,成效不能彻底,却能避免一些。”

    “这第二种办法,就是通过税赋的方式来进行,国库的重要来源是口赋,高与田税,当然,如此国库的开源是会很高,可这对百姓不利,却对豪族有益,若是陛下能重田税,轻口赋,改变如今的税赋方式,有耕地的大族压力剧增,而无土地的百姓则是没有口赋的巨大压力,那他们也就不必卖身为個户,可以经营其他行业,谋取生机”

    刘长忍不住的打断了陈平,“仲父是说,按着耕地数量来收税,不按着人丁来收赋?”

    刘长敢不断的降低田税,历史上的汉文帝甚至敢在某段时期直接免收田税,这是因为大汉的主要收入并非是田税,而是口赋或是算赋,税和赋是不同的,什么是赋呢,口赋,就是大汉境内活着的每个人都要交钱给皇帝,最初,这个是钱是120钱,无论你是老是幼,是男是女,都必须要给皇帝交钱。

    这就是陈平将刘长称为天下最强大族的原因了,您可是跟全天下人收钱的。

    哪怕你失去了耕地,没有任何生活来源,穷的快要饿死了,这120钱你还是得缴纳的,当然,刘长时期的口赋是70钱,对了,这个钱是可以通过等价的粮食和布帛来代替的。

    这个“口赋”的形式在明末达到了顶峰,逼的农民起义是一波又一波,在清朝时得到了一定的解决,也就是“摊丁入亩”,康熙以五十年的口赋人丁税为规定,下令往后的新生子不必再缴纳人丁税。

    而雍正更进一步,将固定下来的人丁税直接分摊到土地税里,占地三十亩以上的苦不堪言,三十亩以下的几乎不需要承担这压力。

    这就导致了清朝的人口大爆炸,很多人以为这是因为美洲作物的传入,实际上新作物的传入是很早的,在明中后期就已经传入,而产量暴增是在新中国时期了,就是在民国时期,新作物的耕作面积依旧很小这位被自己的十全儿子看不起的皇帝,大概才是清朝真正的奠基者,给与了儿子挥霍无度的本钱,却是什么好名声都没捞到。

    事实证明,哪怕是在我大清,得罪了老爷阶级,名声依旧会很差。

    不能废除人丁税,否则国库即刻崩溃。”

    陈平摇着头,他一直都很担心刘长找自己问策,主要就是这厮的行为太过极端,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恨不得十倍的去执行,自己说轻口赋重地税,这厮已经想到要废除口赋,废除可还行,今年废除,明年大汉连俸禄都发不起了。(本章未完!)

    第496章        朕似乎知道正确答案

    大汉还没有这样的资本,若是刘长真的这么做了,那陈平就该为自己考虑个幽或者厉的谥号了。

    “那该如何均衡这税和赋呢,怎么才能将国库的收入来源从赋转移到税上呢?

    陈平对刘长打断了自己的做法还是不太满意,他严肃的说道:“还有第三种。

    “这第三种,就是从根本上解决,废除土地私有,不许买卖,将天下的土地都收回庙堂,通过长期租种的方式给与百姓,百姓能用耕地,却不能将耕地当作自家的家产随意变卖,由庙堂来进行所有的开垦之事,土地的使用者可以更改,却一直都要归庙堂所有这是古代的作法,想要在如今推行,难度极大。”

    刘长顿时沉默了下来,认真的思索着陈平所讲述的几种办法。陈平也没有再打扰他,只是慢吞吞的吃着茶。

    “解决办法若是能轻易办到,就不会轮到陛下来想,酆侯早就推行了陛下最好还是考虑一下第二种办法,当初大汉立国的时候,酂侯就曾考虑过是否要废除算赋,以产粮为标准,产粮越高则税越高可他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会影响到产粮,若是以耕地为税收标准又不利开垦和短期内恢复生产,故而作罢。

    “如今的大汉可就不同了,耕地极多,若是陛下能做到税赋之间的转换,或许真的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刘长正准备多问几句,就有下人禀告,说是有客人前来。

    陈平起了身,不知为何,刘长下意识也起身,他只是觉得,能被陈平所款待的人,肯定是很不平凡的,可是,走进来的那个人,却让刘长有些失望,那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年纪很大,混身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拄着拐杖,笑呵呵的拜见了他们。

    刘长惊讶的看着他们,他看到向来冷漠的陈平笑着迎接了这位老朋友,两人一同坐了下来。莫不是什么高人?

    刘长的态度也即刻发生了转变,这老人跟陈平聊起了过往,他们确实是老朋友,聊了许久,却都是在聊着一些很寻常的东西,没有任何值得惊讶的东西,甚至都有些无趣,两个年迈的老头思念着那在他们眼里很是精彩而在外人听起来就很枯燥的故事。

    刘长还没有想通问题的关键,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他就像个第三者,坐在了他们两人的身边,安静的等待了起来,他已经看出来,这老头大概率不是什么贤才,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思维迟钝,就算过去是个贤才,如今也不堪大用了。

    “孩子们都还好,就是没有什么才能,跟我一样,庸庸碌碌的,不过也还好,倒是没有什么恶行,三个孩子,两个在县里当了小官,长子没有做官,他也没那本事您的儿子怎么样呢?”

    老头笑着询问道。

    “还好,我家的那个竖子在蜀郡担任郡守,做的还可以,就是许久都不曾来看望我,已经很多年不曾相见了,这厮在蜀郡成家立业,我曾写书信,看他那意思,蜀郡什么时候被治理到天下第一郡,他才会回来吧。”

    “哈哈,陈郡守倒是类父,有大志向!”

    “他能有什么大志向,诸多都是由自己来决定,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啊”还是魏公好啊,儿女双全,都在身边,我的儿子哪里能跟您的儿子比啊,陈郡守可是天下闻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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