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众人微微蹙眉。 吕卓道: “而今距儒家等学派逃逸已有一月之久,这么长时间,安全逃出去的,现在已经安全了,被抓的,自然就落网了,但我们当时却并没有跟随一起出逃,而这就已经跟他们拉开界限了。” “他们会甘心接纳我们吗?” “不会。” “至少儒家不会!” “儒家这些年跟六国贵族走的很近,儒家若是发话,六国贵族又岂会去得罪儒家?而儒家对我等学派的态度,诸位早就知晓了,儒家从来就未曾正眼看过我等。” “现在只怕更甚。” “我其实同样不喜法家。” “甚至对法家十分厌恶,在我看来,法家过于冷酷无情,律法也过于苛峻,根本就是暴政苛法,但平心而论,相比儒家,我还是更愿意跟法家共事。” “至于原因?” “秦博士其实已经道明了。” “法家再冷酷无情,都有律条依据,一切都须按章程决事,然儒家不同,儒家一切唯心,所谓公道是非,全然取决于儒生之言,跟儒家共事,恐怕很难落得了好。” “我等一开始没有选择逃亡,便注定只能顺时而变,眼下天下或有弥乱之象,但唯有旧秦之地能够维持安稳,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次的乱象真会持续很久。” “愿闻其详?”相晁拱手道。 吕卓正襟危坐,面色从容道:“我们前面见到了秦博士,你们认为秦博士相比以往如何?” 许辛道: “稳重不少。” “秦博士以往多少带有几分天真妄想,这半年多下来,秉性似乎经过了打磨,整个人有了不小的蜕变,性情更加沉稳。” 吕卓点点头。 说道: “秦博士的确沉稳不少,做事也明显严谨很多,但你们可曾听到前面他所说,他知道当下的天下局势,而秦博士为陛下近臣,连秦博士都能看出,难道陛下看不出?” 众人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吕卓又道: “秦落衡既能够这么随意的道出,只怕朝廷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而且只要关中不乱,山东六地就算再乱,大秦也能应付,大不了,大秦重扫一次‘六国’。” “大秦显然具备这个能力!” “只不过朝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这么做,因为再此派兵清扫六地,无疑在向世人宣告一件事,即大秦六年来的新政失败了,这无异在打陛下的脸。” “而这其实也是六地糜烂的原因之一。” “因为朝廷一直有所顾忌,不愿再度激化六地民众的仇恨,但若是六地真的烽烟四起,陛下未必放不下这个脸面,到时,六地的乌合之众,又岂会是大秦的对手?” “天下所谓乱象,终究是一时的。” “我们若是去到六地,只怕难免牵扯到乱事之中,我等学派本就越发式微,一旦出事,恐怕再难有恢复的机会了。” “我劝诸位慎重考虑。” “至少......” “在天下乱象未真正成型之前,不要轻易妄下决断,更不要轻易去选择投靠,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选择的机会,一旦错误,对我们各自学派而言,都将是灭顶之灾。” “我言尽于此,诸位听则听,不听则罢了。” 说完。 吕卓也是起身离开了。 留下众人端坐席上各自沉思。 良久。 许辛沉声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