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久,她才回过神,脸上露出一丝恍惚,手里编织席子的动作又再继续。 果然,好梦易醒。 她们这样的人即便只享受了一天的福气,也一定会百倍的偿还。 她无儿无女,腿也坏掉了,再逃能逃到哪里去? 还不如就死在这暖和的屋子里。 她一边想着一边不停的编。 直到被人揪住发髻,从炕床上拖下来。 一柄长刀攮入腹中,搅和了一下,直疼得她啊的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灰白的眼睛看着火炕上没编完的草席。 强烈的血腥气闷在房内无处散发,阿都那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杀人的扈从。 扈从无所谓的嬉笑着,在鞋底蹭去长刀上的血,一手抓着死去老人的头发将尸体拖出门去。 瘦小而佝偻的身体没有重量一般,被单手拖出,随意的扔进院子,只在身下留下一道鲜红的拖拽痕迹。 阿都那摸了摸炕床上只差一个角就能编完的草席子,试探着坐了上去,靴子上的血泥在崭新的草席上踏出一个显眼的脚印。 火焰舔舐在一只褪了毛的母鸡上,母鸡肚膛破开,去了肠肚。 但留了一串未来得及成熟、产下的蛋,黄澄澄的一串连着鸡油,提灯一样悬挂在火焰上。 这是阿都那最喜欢的吃法。 他半躺在火炕上,接过扈从递来的烤鸡。 整个将烤到半熟的鸡蛋包进嘴里,轻轻一抿,淌出半流质的蛋黄,吞咽不及,一线浓稠的蛋液从他嘴里溢出来,他探出长舌舔食回去。 身下暖融融的实在舒坦,嘴里的蛋黄撒了薄盐,虽然房里血腥未散,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阿都那惬意的哼起小调。 若是能寻到公孙瓒的儿女,那么此行就再美不过了。 阿都那尖锐的犬齿在烤鸡上撕下一条肉,咀嚼后咽下。 夜渐渐深了,村中盘踞的乌桓人安顿下来点起篝火,边笑边闹,有人举着牛皮革囊在灌酒。 杀人,抢东西,吃喝笑闹,然后再进行下一轮的杀戮劫掠,这样的行为似乎带给他们无限的快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