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子时又如何?!你就这么经不得熬夜?” “儿子不敢。”黄世东赶紧道,“儿子是担心您老人家的身子。不如明日再来报。” 黄祺林叹了口气,“人命关天。这药如今是我家的救命稻草,如何能无动于衷。” 黄世东觉得爹未免太过夸大其词了,因为黄家从先祖开始到现在延续了十二代人,在本地开枝散叶,已经是男丁过千的大宗族了,得疟疾而亡的虽不是没有,亦很少见。 “爹,这疟疾虽然危害甚重,但是死的多是新来的,本地旧族大多无恙……” “你真是糊涂!”黄祺林怒斥儿子,“天底下最要紧的是什么?是人!祖宗当初来到这断手河畔,若是身边没有数千族人同乡,素丹能瞧得上他?会把女儿嫁给他?会封他当‘一字并肩王’?我们如今在这婆罗洲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靠得不就是属下有这数万百姓?如今唐山来得百姓,到得这里两三年便十不存二三,再过几年又是一场大疫,余下的又死去半停……” 这使得黄祺林非常的担忧。黄家控制下的北婆罗洲的华裔人口增长非常缓慢,自打始迁祖黄森屏带领族人同乡来婆罗洲,到现在已经二百多年了,世道太平,又有国内的移民源源不断的到来。人口才增长到三万多人。 “没了人,咱们家在这里就站不住脚,不说那些虎视眈眈的荷兰人、英国人、西班牙人,苏禄和室里佛室,就说大城(哥打巴图)的素丹,若我们没有这样的实力,呵呵,只怕也难说!” “是,儿子糊涂了。” 午夜时分,黄世东转了一圈分到药水的各家病人,赶回来向黄祺林报告:药物有效! “真得?!” “真得!”黄世东很是兴奋,“服药之后这一个半时辰里,都没有再发冷!” “好好,”黄祺林异常激动,“到得明天早晨,你再去看,看了再来回我!”言罢,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拱手遥向祷祝,口中喃喃说着什么。良久才放下了手。 第二天,病人的病情都有了明显好转。虽然个别人还发了一阵寒,但是发寒不剧,时间也不长。关键是发热症状大多消失了。 “……都说人比前面好了不少,脑子也明白了,也有胃口了!郎中们都说这真是神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