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北旌到化妆室, 化妆师助理们帮他脱下铠甲,他里面有衣服湿透了,绑铠甲的地方还磨红了。 助理拿湿巾帮他擦汗,湿巾是凉的, 擦起来皮肤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但很舒服, 因为那一身铠甲太热了, 完全不透气不说,又厚又重。 一个助理拿了一个麦过来敲门。 助理把麦头贴在铠甲胸片下的缝隙处,线贴上,盒子放在腰的位置。 助理问:“陆哥,麦盒放这里行不行?” 陆北旌:“你们帮他套上试试。” 服装组的助理就过来了一个人,套上铠甲, 绑上里面的皮带,然后原地蹲下试。 服装组助理说:“不行啊, 蹲下去麦盒有点碍事,还是要放后面。” 于是再换一根长线,把麦盒绕到后面放后腰侧。 服装组助理穿脱铠甲两遍也是出了一身汗, 蹲下又站起来, 来回走动做动作, 这回才说:“可以,这回不碍事了。” 陆北旌灌了一瓶矿泉水, 一瓶运动饮料, 怕汗出多了影响电解质平衡。 他现在就穿一件运动背心,一条篮球裤,坐在椅子上,让风扇对着吹降温。 陆北旌:“拿杯黑咖来。” 助理还没去, 梁平已经端着咖啡进来了。 梁平:“思思买的咖啡,我给你拿了一杯加奶的,一会儿你还要接着辛苦,喝点加奶的才能有劲。” 咖啡是加冰块的,陆北旌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去,爽入心肺。 梁平让助理都出去,坐在陆北旌对面。 梁平:“辛苦你了。” 鲁王演员躺地上又哭又吐很辛苦,陆北旌穿着几十斤的铠甲单膝跪地也很辛苦,而且更累。 这一幕其实是姜姬的戏,但她一个人演不了,陆北旌就过来帮她过戏。今天柳苇演多久,陆北旌就要跪多久。 陆北旌脸上还是有汗,他拿湿巾擦着,人却在笑。 陆北旌:“不辛苦,这不是慢慢开窍了,挺好。” 梁平:“人还不是我们的呢,别教好了最后再便宜牛兰山了。” 陆北旌把咖啡杯放桌上,闭着眼睛吹电扇,说:“她傻吗?不跟我跟牛兰山?牛兰山的条件比我给的更好吗?我签的时间短,给她大电影拍,保她一路红到顶,各种福利她想要的都有,我都可以满足她。” 他认为在娱乐圈中不会有人能开到比他更好的条件了。 更好的,柳苇也够不上。 梁平:“那她要是想跟你谈恋爱呢。” 陆北旌把眼睛睁开。 两个人对视着。梁平不再多说,陆北旌也不必回答。 因为一切都明摆着。 柳苇没谈过恋爱。 应该说,她在这方面就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成年人的恋爱跟未成年最大的不同就是成年了,就没那么容易动心了。 学校里可能会因为男生给女生让个座,女生就会心动。女生在课堂上朗读课文时笑了笑,男生也会心动。 少年人的爱情就像是挂在树上的果子,看着红通通的,吃起来是什么味没人知道。但少年人可能就这么天天仰着头看一看爱情就心满意足了,他们未必非要把果子摘下来尝一尝。 柳苇的爱情是什么样没人知道,但一个演戏时的吻就可以撬动她的心弦却是真的。 梁平虽然天天开玩笑让陆北旌把人勾引过来,但真发生了,他只会发愁。 不是说他不接受这两人谈恋爱。要是两个成年男女谈恋爱就很正常,但要是其中一个心智不够成熟,那这个恋爱还是别谈的好。 特别是两人之间还要牵扯上利益的时候。 陆北旌:“把路露叫过来,以后让他陪着柳思思吧。” 路露是个男人,偏偏起名叫露,据说是他爸妈给他起名时,觉得清晨的露水实在是太美好了,非要给儿子起这个名字。路露就顶着这个名字长大了。 不过路露上大学时才知道父母在他前面还有过一个孩子,一岁时发烧没了,那是他姐姐,名字就叫露露,他是第二个孩子。出生前他父母盼着是去世的女儿又回来了,他爸爸不肯让他妈去看b超,就是怕性别不对再让他妈受刺激,结果没看b超生出来就是个儿子。 路露得知此事后唯一的叛逆举动就是留胡子,留出了一把络腮胡,誓死不剃,以事实告诉父母:他是个男的。 不过他没改名,微信头像还是充满少女心的一捧鲜花——他认为拿鲜花当头像很有少女心了,但每回都是一开始被拆穿是男人,他就很迷惑,为什么! 路露是在陆北旌从央视离开拍电影时招收的助理,现在在公司担任副总,负责的工作半是制片半是经纪。 梁平进来以后担任了另外半个制片,比如这个电影,他就是和路露一起拉投资一起控制成本一起跟投资商吹牛b的。 梁平:“让大露来?他很忙吧?” 陆北旌当然不会让在北京坐阵的路露再跑广西来。 他说:“等回北京了再把人交给他。” 梁平:“好。那最近除了拍戏,你就别接近人了。” 陆北旌:“你看我平时下了戏招过她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