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门外的身影清丽脱俗,一步一步走向凉亭众人,手中长剑寒气森森。 净灵台祖师,定风真君曾手持此剑为整个江湖定规矩,即便已过七百载。 江湖代有才人出,其中不乏惊才绝艳之辈,一如曾经风头正盛的李沧澜,最终不知所踪,绝迹江湖。 一如出身沙场,合道于千军万马之中,以杀伐之气入九境的燕王季城,却也家破人亡。 江湖或许早已忘记苏阂是何人,或许早已忘记他的那柄含沙,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逾越定风真君这个名字。 天下剑道,净灵台可占八斗,李沧澜可分一斗,剩余一斗为天下剑客。 而如今,拿着这柄含沙剑的是一位年轻的白衣女子,她美则美矣,在持剑的这一刻,她便是仙人。 这便是她的剑道。 “净灵台李钰?太巧了,我的一位挚友也是净灵台的弟子,我们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话虽想尽办法拉进关系,可魏子庚却依旧横剑身前,不敢退半步。 玉衡境巅峰的剑修,净灵台最出色的女弟子,任何一个身份放在江湖任何一处都将是一方枭雄。 “好好说?在下这要求,少掌柜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答应啊。” 许岳持枪在旁,大声喝道: “看你这小姑娘长的挺俊的,说话怎么这么不讲理,你说都没说上来就先动手,难道这就是江湖人做事的方法?” 长的挺俊的小姑娘? 如今的江湖与李钰这般说话的怕是只有许岳一人了,但也只有许岳这般心境之人才会与一位名冠江湖的开阳境剑修这般讲话。 但许岳这句话确实是起到了作用。 李钰听到此话微微动容,含沙剑入鞘后向几人走来。 许岳看着白衣女子的步伐,微微别过头去与梁丘话人轻声说道: “喂,你们打的过她吗?” 梁丘话人无奈道: “她是玉衡境巅峰剑修,即便是我与我妹妹联手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许岳冷眼一瞧,对着梁丘话人上下打量,后者额头流下一颗豆大的冷汗。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许岳一脸不屑,说道: “把冥府说的天花乱坠,想来其中定然个个都是高手,即便不是高手那也一定是江湖好手,不成想一位玉衡境剑修就把两位冥府阎王给难住了?” 话已至此,李钰已经来到了众人身前,许岳与梁丘话人的话她都听在耳朵里。 红唇轻启,李钰冰冷的声音响起,其中带着微微笑意。 “这不怪他,久闻冥府一殿执掌暗杀,二殿执掌谍报,世间无一事能够瞒得住两位的耳朵,本就不擅长正面厮杀,若是两位于暗中,恐怕就算是在下也是防不过的。” 李钰的这一番话真是给足了梁丘兄妹面子,听到这话的梁丘话人腰杆挺直了几分,语气略有得意。 “听到没,这位女侠才是真正有见识,有阅历的江湖高手。” 梁丘画人看着哥哥与许岳之间的一唱一和,脸上也久违的露出笑容,其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正一步一步被许岳感染,变得不再那么哀愁神伤。 突然,梁丘话人转念一想,之前的气定神闲荡然无存,肌肉紧绷,手中匕首捏的更紧,而梁丘画人也意识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惊恐,眼神下意识看向许岳。 李钰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诶,两位不要紧张,冥府的人情在下不在乎,我净灵台弟子何时要冥府的庇护了?” 冥府虽说被称为里江湖,整个表江湖的影子,但有两个地方确是他们无论无何也不敢越足的。 陵州净灵台和渝州玉宇楼。 且不说有两位长生仙人境的真君坐镇,就单说两件后天上七法宝便已是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即,强如大黎王朝对此也需要礼让三分。 “那你此来是为何?” 虽然李钰已收剑入鞘,可魏子庚一点都不敢小觑了眼前的白衣女子剑客。 剑客之剑,犹在心中,更何况到她这般境界,杀人无需动剑。 李钰的丹凤眼微微挑起,笑容冷艳,有着江湖大派与生俱来的骄傲。 “我净灵台有一弟子名唤苏詹,少掌柜可认识?” 时隔两年,魏子庚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心不由得一颤,这个感觉相比较之前与许岳切磋时更在强烈。 他努力克制表情,淡淡开口。 “知道,他便是我所说的挚友,不知李仙子问此做甚?他已经……” “他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 这两字回荡在魏子庚脑海,他可以告诉自己无数次,苏乞儿已死,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其他人口中听到。 不着痕迹的神伤,魏子庚说道: “对,他已经死了,那净灵台还来寻他为何?” “我是来寻他佩剑的。” 说着李钰指了指魏子庚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破旧长剑,说道: “就是少掌柜手中的那一柄,这柄剑对于少掌柜也是无用,但对于在下可……” 打断她的话,魏子庚毫不犹豫,语气坚定: “不给。” 李钰也不气恼,气定神闲。 “少掌柜,在下观你气息似乎距离开阳境仅有一线之隔,而少掌柜可知你于无意间承接下许多的因果,这柄剑就是你的因果之一,何不让与在下,也可了结一桩因果,另外在下还可以手中这柄含沙剑作为交换,如何?” 李钰信心十足,他不认为世间会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 那锈迹斑斑的铁剑对于魏子庚而言的确毫无用处,甚至可以说是业障,而若是有人替他承接下这桩因果当然是再好不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