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为医者,究竟能有多强? 孙仲景此生行医天下,自认无愧于心,无愧于此方天地。 即便以他已至通玄之境的修为,原本可以逍遥天地,做那浮萍忘忧人。 而他,来到这个天下,却做起了那最为苦累的医者之列。 “才胜我一子?杨尚书,你的棋力终究还是太差!太差!棋之一道,孙某不过略有兴趣罢了,妄你钻研多年的纵横之道,到头来不过胜我这半吊子一子而已!” 孙仲景慢慢站起身,看着眼前的棋局形势,若非这珍珑棋盘,否则以他一身通玄修为,面对仅仅依靠圣人之气才勉强踏进天权境巅峰的杨启云来说,他孙仲景单手即可对敌。 奈何,这珍珑棋盘非同一般,乃是一代圣人,文庙第三,仅次于文圣颜翰与史圣司马耕的礼圣王之行之物。 史家向来被帝王所忌惮,他们无牵无挂,为了将真正的真相留存后世,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落笔成荒诞,而那后天上七法宝之一的留史法宝玉柬规更是落笔不可更。 然,读书人皆有通病,看中名,身前身后名皆是如此。 为了让史家留一份口德,大黎在创立文庙之时便将史圣排在了第二位。 至于文圣的第一,无一人会质疑,敢质疑。 而礼圣王之行,即便屈身第三,但他无论是修为或是对于王朝的影响,皆是仅次于文圣。若非曾经在点苍山,文圣与礼圣二人对弈,决策江山气运导向时,礼圣王之行棋差一招,痛失天地气运点化,否则这件宝物定然能够位列后天上法宝之一。 杨启云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住嘴,七窍血流不止,一阵咳嗽之后,鲜血从他的指缝之中流出,整个人好似一件破碎的瓷器,布满了可怖的皲裂,已近油尽灯枯。 “孙仲景,你怕是忘了……这里是珍珑棋局……即便差一子,你也是输!” 双手缓缓放下,随即有微微抬起右手,杨启云作捻子状,随即郑重落下一子。 “啪嗒!” 又是一颗黑子气门封闭,没了气息的棋子便是一潭死水,断了生机。 紧接着,一道天雷迅猛劈下,孙仲景一手接住落在头顶的天雷,一手撑住地面。在接住天雷的一瞬间,那条手臂血肉迅速被天雷化开,露出其中的森森白骨。 “给我破!” 一声怒吼,孙仲景强撑着将其抵开后用仅剩白骨的手臂将那道粗如儿臂的炽白天雷猛然捏碎,化作无数光点,随即消散。 “哼!没有了“天”,这天雷也不过如此!” 挥了挥仅剩白骨的手臂,孙仲景用力一扯,将那截白骨小臂扯下,随意丢弃到一旁,没有看一眼。 “杨尚书,到我了!” 孙仲景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棋盘的女虚位,白子化作气流缓缓消失,一道罡风裹挟着闪电朝着杨启云而去,后者则不疾不徐落下一子,一颗黑子同样消失在原地,天雷再次落下将罡风劈散化作尘烟。 一来一往,原本气势磅礴的江南山庄在化作棋盘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它的命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