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狂欢的尾声-《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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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多情况下,邪恶的不是力量,而是人本身,不过黑魔法本身就极为邪恶,而且还会扭曲人的内心。

    当哈利、罗恩、赫敏带着作为魂器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时,都遭到了它的负面影响,尤其是罗恩,据说变成了一个讨厌鬼。

    乌姆里奇本人就很讨厌了,戴上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老实说,她还能更讨厌么?

    西弗勒斯在心理上也远远谈不上健康,只是他比贝拉特里克斯那个疯女人正常点,但很难说他对魔法石是不是存在兴趣。

    经过了那么多事,即便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看起来那么坏,他还深爱着莉莉,可是乔治还是不信任他,就连纳威恐怕也不是对他完全信任。

    纳威把决定权给了波莫娜,就和她曾经把决定权交给阿不思一样,听从命令行事真的会比较轻松。

    纳威和哈利不是一样的人,他更适合做领袖的支持者,而非哈利那样引领众人的人,强迫这种人成为领袖根本是强人所难。

    很多父母常常犯这个毛病,把自己认为好的强加在孩子的身上。

    有很多人认为自己的孩子当上了皇帝、国王、公爵儿子就是幸福的了,这是绝大多数人都想要的,不是么?

    布莱克家多么显赫、强大、富有、高贵,然而这些都不是西里斯想要的,沃尔布加把这些一股脑地强加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插手他的婚姻,让他和堂姐安多米达结婚。

    她自己和堂兄弟结婚不代表着西里斯也愿意跟他一样,可是她根本不问西里斯的意见,最终西里斯越来越叛逆,16岁干脆离家出走了。

    他在阿兹卡班等了十二年,将最宝贵的青春给虚度了,等他越狱出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那个昔日被他这个学校王子欺负的鼻涕精有了比自己高的成就,这一点恐怕是所有苦难中他最不能忍受的之一了。

    西里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一个布莱克,这一点和安多米大、唐克斯是一样的。

    可是他就是一个布莱克,并且他还有个死忠于伏地魔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在凤凰社里他和西弗勒斯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任,以至于在十二年里没人对他的案件有一丝怀疑,而莱姆斯则因为狼人的身份无法为他实际上做什么。

    沃尔布加一直在等,等她的儿子雷古勒斯回家,西里斯不属于格力莫广场12号,那个地方是他父母的房子,他一直都是那么称呼凤凰社总部的。

    有一天,男孩们会长大,离开父母的家,到别的地方,认识母亲以外的女人,和她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

    重新回到自己成长的地方,对某些人来说并不代表舒适。蜘蛛尾巷的房子对西弗勒斯来说就是一个充满糟糕回忆的地方。

    贫穷、争吵还有麻瓜对他怪异穿着的嘲笑,他急于摆脱那个地方,就像苏急于摆脱泰拉的一切到亚特兰大和肯尼迪重新来过,可是斯嘉丽夺走了她的机会,她依旧留在原点,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衔尾蛇是一个圆,圆的起点和终点是在同一个位置,如果麻瓜能多花哪怕一点点时间和脑子想一想泛灵论有关的知识,就不会那么难理解炼金术和化学的区别了。

    哈利在麻瓜学校所学的“常识”让他无法理解对着密室入口的蛇头雕像说蛇佬腔为何它会能听懂,为他打开密室的门。

    现代的麻瓜也觉得斯莱特林不允许麻瓜种到霍格沃滋上学是一种偏见。

    他生活在一千年前的中世纪,那个时代的人真的会干出将“巫师”绑在火刑柱上烧死的事,他们这么做一开始或许是一种死刑,后来变成了娱乐。

    斯莱特林害怕麻瓜种会将霍格沃滋的秘密告诉自己的亲人,而他们为了信仰、赏金或者是别的什么理由找到霍格沃滋,因此他才主张只招收巫师家庭的孩子,也就是所谓的纯血。

    这是一种谨慎的做法,接受教育是一种权力,在被剥夺权力的人眼中,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个坏人了,再加上他使用黑魔法,接收黑巫师到霍格沃滋上学,于是斯莱特林就成了一个坏痞子才去的学校了。

    戈德利克格兰芬多希望通过教育,让所有有魔法天赋的孩子都接受教育,这样巫师多了,麻瓜见怪不怪了,麻瓜就不会恐慌排斥巫师了。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一如柏拉图心里那个天上的爱神,还有那个由哲学王和不结婚的哲学家统治的理想国。

    男人和女人结婚,狼人咬非狼人都是为了繁衍,女人生下孩子死亡和非狼人被咬之后没有转变成功是一样的,为什么人们给婚礼和生日送上礼物,却对狼人鄙夷驱逐呢?

    丧失理智是可耻的,为什么人又那么喜欢为爱发疯?为美女和俊男而痴狂?即便她是个怪物,他是个疯子。

    狂欢时,克制是一种美德,在那么多食死徒中,保持头脑清醒的西弗勒斯、雷古勒斯看起来都像是好人了,甚至连利益投机主义者卢修斯马尔福都不是坏得无药可救。

    忍耐也不是美德,把忍耐当成美德是伪善的世界维持它扭曲秩序的方式。中世纪的普通信徒将家里所有的钱都捐给了教会,教会却拿它发动十字军东征,还有神职人员奢侈的生活。

    他们拿着金子借给了东罗马皇帝,指望用这种方式控制奥古斯都,让他跟看门狗一样守住君士坦丁堡,不让异教徒和野蛮人入侵教皇统治的领土,继续实行他们扭曲的社会秩序。

    就算没有蛮族,也会有别的天灾降临,黑死病破坏了原来的社会秩序,人们不再忍耐自己的欲望,开始及时行乐。

    威尼斯狂欢节上穷人和富人都戴着面具,在面具的后面社会阶级暂时被消除了。

    算一算时间,正好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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