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岁的小男孩哪里懂孟德斯鸠的大道理,他光知道和阿希尔打架要赢回来,两个平民的孩子不知道是因为听了家里人的教育,并没有参与两兄弟的打斗,阿希尔输了就哭,说德尔米德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他,等他自己打赢了又得意洋洋,后来德尔米德也哭了。作为家庭教师孟德斯鸠夫人有职责教育他们两个不要动手,但他们听了教训也当耳边风,该怎么样继续怎么样,他们可能已经忘了这“仇”是怎么结下的了。 波拿巴家的家族聚会现在不是多了孩子们的笑声,而是哭声,不只是这两个小子会哭,约瑟夫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儿泽尔德也会哭,奥坦斯有一次参加这种聚会动了胎气,拿破仑就特许她不来了。 一下子博阿尔内家的大小女人都不在了,仿佛拿破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空位,但乔治安娜不会那么白痴到想去“填空”。 她记得雷诺曼的“预言”式警告,千万不要改自己的姓。 现在她住在勃艮第的公馆,福克斯又在找斯图亚特的两位国王,只要她将自己的姓也改成斯图亚特,那么她就是英国版的“勃艮第的玛丽”。大胆查理死后他留下的女继承人嫁给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嫁妆是整个勃艮第。这是个很不错的“白日梦”,能让人头脑发热,以至于作出傻瓜一样的判断,就跟她傻乎乎得以为自己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后人一样。 这是一个梦,她要思考怎么离开这个地方而不是沉迷其中,西弗勒斯怎么还不来救她。 从1797年开始,英国就出版了大量拿破仑的传记,这些书都描述他邪恶刻薄的外貌与沦丧的道德品格。 可是这个世界的“魔王”却有最和蔼、最礼貌的微笑,他的相貌也不邪恶,温文尔雅又具备希腊式的古典美,灰色的眼睛在不犀利和愤怒的时候生动传情,特别是嘴唇和鼻子,轮廓分明又精巧,和莱蒂齐亚那般美人很像…… “你该记得他是个双手沾满了血的魔鬼。”乔治安娜在恢复了神志后喃喃低语着,然后离开了化妆镜,起身去干别的事去了。 隔天的上午,菲利普·施塔普费尔教授按照预约的时间来了,他是经由巴黎国立工艺学院的创办者格雷瓜尔介绍来的,他这次来主要是想和她讨论教育和建校的问题。 然而在他自我介绍和简单的寒暄之后,乔治安娜才知道这教授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瑞士艺术与科学部长,是这次瑞士的谈判代表之一,拿破仑要吞并瑞士的瓦莱州,他下定了决心,恐怕整个欧洲都没有办法阻止他。 乔治安娜一点都不感觉惊奇。 瑞士的瓦莱州位于阿尔卑斯山的中心,勃朗峰就在这个区域。从法国到意大利必须翻过阿尔卑斯山这个天然屏障,拿破仑第二次翻越阿尔卑斯山所走的那条路是最危险的、同时也是最出人意料的一条,不过这种冒险行为是值得的。 当时有向导为他们带路,然而这终究不如在辛普朗山口开挖隧道,打通意大利和瑞士之间的路来得快速有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