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人问我,诗人,你为什么远行? 我告诉他,我在到处找一个世界上不安适的一隅,以作藏身之用。 那人不明,问我,既然要找藏身之处,为什么不找安适的? 是时候该走了,我与那人道声再见,走向了废墟。 死气在空中弥漫如灰烟, 漫漫长路仿若通往湮灭。 我在途中回忆着我青春的第一个爱人, 我的宝贝,她曾是我的一扇门, 她让我脱离了樊篱,进入陌生的世界。 “你为什么离开军队独自前行?” 我回头,发现有一个戴着头盔的雕塑。 “你是哪位最慈善的神明亲自同我说话?” “你为什么离开军队独自前行?” 雕像又这样问我, 我告诉它,我在到处找一个世界上不安适的一隅,以作藏身之用。 “天哪,我亲眼目睹了一个巨大的奇迹,已经命终的人竟又复生,如此充满活力得回到阵前。” 我问雕塑,“你可知前路有什么?” “你见过月亮?” “见过。” 雕塑如此说: 她从海宫里升起,脸色羞红,如同离开新房, 她看似少女,可她已经老去。 她的眉毛还柔顺美丽,枕上的发辫却不是金黄,而是如缕缕银丝,还散发着神秘的凉意。 她的脸庞还圆润,却双目紧闭,她睡得像个新娘,梦着她最完美的一切。 我指着天上说,我以为你说的是天上圆缺的月亮。 雕塑说: 公主的名字叫满月,她的歌声像清澈夜空中的画眉。 娇小的月亮,她独自斜倚在我的窗边,如椴树花透亮,如雨滴晶莹。 我说“雕塑,你爱上了她。” 雕塑说“连我这石头都爱恋着她,何况是活人。” 我看着不远处的窗,心中不禁荡涤起激情。 我曾经的爱人,我曾经的宝贝,你曾是我的一扇门,但你却伤我太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