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战争中有三个境界,棋手、棋子和棋盘。 做棋手是最好的,可以充分享受到下棋的乐趣,做棋子的滋味固然不好受,但那也要比做棋盘要好得多。比利时就是被当作棋盘的地方,它曾经被多个国家占领,同样这些国家多少都留了一些痕迹。 穿着漂亮制服的镖骑兵们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在布鲁日风光进城后,他们在爱之湖旁边的法式庄园住下了。布鲁日被称为“北方威尼斯”不只是因为它和威尼斯一样是个水城,城里的很多建筑都是红色的,那是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流行色,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在布鲁日设有分行。 法式庄园则是蓝色的屋顶,粉黄色的墙面,市中心城堡广场除了圣血教堂外还有个圣多纳廷主教座堂,用来供奉圣多纳廷的骸骨,法国人占领期间它被夷为平地,建筑材料被用来修建这座“宫殿”。 Minne在荷兰语里是爱的意思,但这个湖其实改叫天鹅湖其实更恰当,因为湖里有很多天鹅。 在距离湖和庄园不远的地方则是贝居安女子修道院,修女们种了很多葡萄用来酿酒用。整体来说这是个非常宁静,很田园、如童话般美丽的地方,但乔治安娜却平静不下来。 等她们安顿下来,过了一刻钟之后波拿巴来了,他们并没有在那个废墟上浪费多少时间。 其他人看到他出现了,都陆续离开,她默默无语地看着他。 “我去过宗教审判所。”他片刻后说“那个地方看起来可不像。” “我没说那是法庭,有可能是关押犯人的监狱。”她平静地说“如果要实施酷刑,最好还是找远离人烟的地方,这样犯人的惨叫声才不会被人听见。” 拿破仑的表情很生动,虽然当他扮演统帅的角色时会如同戴上了一张古罗马面具,此刻他的表情和正常人听到时的表现是一样的。 “是德国人干的?”他整理好情绪后问。 “不,那个城堡被荒废很久了,还有这个。”乔治安娜将那个捡到的十字架漂浮在他的面前“上面有铭文,1619年,那段时间这片区域应该属于西属尼德兰,那段时间有数次很恶劣的天气,也正好是猎巫运动的高峰期,或者可以这么称呼‘全民猎巫’(national witch-hunt ),在前一年发生了布拉格扔出窗外事件,猎巫运动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热点城市,像巴黎、伦敦、安特卫普、马德里、阿姆斯特丹、纽伦堡都被认为猎巫师不必要的,但是,洛林地区和西属尼德兰却是最大规模猎巫运动的发生地。”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仿佛在积蓄能量,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有个检验巫师的办法,把嫌疑人扔进水里,如果他们飘起来就是巫师……” “我知道那是什么。”波拿巴打断了她。 “我看过一份乌迪内宗教审判所的记录,当时教皇参与审判了一个名叫米凯莱·佐佩的治疗师。” “我记得,我们当时在雷纳德庄园,我问你在看什么。”他也叹了口气“你后来把话题扯到艺术上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