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晓色从天光未现的清冷变成了玫瑰红。 乔治安娜看着窗外的风景,在《亚眠和约》签订之前,曾经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当时教皇特使卡普拉拉被一群人绑架了。这些人并不是强盗,也没有勒索赎金,而是希望他能带消息给教皇,希望他们能继续支持他们在西部的武装活动。 教会和王权一定程度上是互相帮助的关系,然而,他们并没有弄明白一件事,继续支持他们就是继续打内战。 保王党也并非人人都像这样,比如奥尔良支派就相对温和,让斯利夫人就是属于这一派的,“正统派”则分为大致三个派别,第一个是是左翼正统党,他们希望通过全民公决的合法手段恢复君主制,另一个是议会派,领导者贝利耶擅长雄辩,他认为君主制应该通过议会来恢复,通过竞选来赢得多数人的支持,再有一个就是这些秘密行动的策划者,他们不只是要把象征王室的鸢尾花纹章重新带回巴黎,还要重新恢复绝对君权。 “在想什么?” “在想鲁文的印刷工人彼得·科贝尔。”她言不由衷得说“1799年他因为印刷了谴责了法国人的暴政而被处决了。” 波拿巴没有做声,可能是他现在心情比较好的缘故,聊起这个话题也没有刚才那么震怒。她真怕他会下一个命令,把参与印刷那些报纸的工人逮捕,最终将公众的情绪引燃。 “你和那些人也不一样,这是个新的开始,别毁了它。”她疲惫得说。 “他真的是懦夫?”波拿巴颇有挑衅意味得说。 当然不是。 她翻了个白眼,不过那个时候她要哄他开心。男人最忌讳女人这么说,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要证明自己的“勇敢”,哪怕这个“女人”是贝拉特里克斯呢。 这时楼下传来了竖琴的琴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哼唱,听起来非常优美。 这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约瑟芬,一个会弹竖琴的法国女人。报纸上的评论里,最显眼的除了“怪物”就是“外国人”,这也是波拿巴带乔治安娜而非约瑟芬所带来的“副作用”之一。 群体就是这样的,要么完全接受,要么完全拒绝,拉普刚才不想理她,可能是因为她是个英国女人吧。 有许多保王党都在英国,不只是相对温和奥尔良公爵,甚至有可能策划雪月暗杀的那伙人也在,当时拉普也在马车上。 从出发之日起她就在担心,不过绝大多数都是虚惊一场,这一次如果不是奥热罗,他们恐怕已经和圣路茂迪教堂的钟楼一起变成碎片了。 然而一计不成又有了新的一计,就像波拿巴还是那个在军校里被他们欺负的瘦小外国人。 “别殃及平民。”乔治安娜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你还记不记得路布兰?” “那家伙是谁?”他用轻浮、傲慢的语气说。 “一个医生,大革命期间他发明了一种工业制碱法,我想把它引进比利时。”乔治安娜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他的工厂被没收了,据说现在过得很潦倒,我已经派人去收容所找他了。” 他伸手,扯着她的胳膊,让她重新躺回床上。 “别穿衣服。”他就像是喝醉了似的,神志不清得说“我想继续欣赏这美景。” 她不管现在他是意大利人还是法国人附身,总之她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让他神志清醒一点。 “起来了,里昂,有很多人等着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