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不喜欢这个比喻,但你明白就行了。”他松开了手“约瑟芬不会拒绝人,别人提出要求她就会答应,除了刚才那个,你还答应了别人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 “德意志有些地区还保持着奴隶制,17世纪的时候他们将土耳其俘虏当成奴隶给卖掉了,女眷则像安德罗马克一样,成为了杀死她丈夫赫克托尔的阿喀琉斯儿子的女奴,如果有了那么一天,我会自己喝毒药,什么复国之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做不到她那样忍辱负重,即便死,我也要是个自由人。”她顿了顿,又说“我反对奴隶制,利昂,但我……” “别人让你干什么?”他严厉得问。 “维尔伯弗斯先生让我保护杜桑·卢维杜尔的妻子,威尔伯弗斯先生是小威廉皮特的朋友……” 波拿巴变得暴躁起来,插着腰走来走去。 “我是不是比约瑟芬还要糟糕?”她苦笑着说。 “你觉得我会输?”他平静得问。 她没有说话。 “不然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成为赫克托尔?” “我不喜欢英雄。”她平静得说“英雄都早死,但我更讨厌奴隶贩子。” 他用狮子般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 “我曾对孩子们说,‘做对的事情,因为它是正确的’,但我到了这里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人也要分清楚对的事情和要命的事情,好心也会干坏事,而反对奴隶制是为了我自己……” “你觉得自己会被卖了?”他揶揄得笑着。 “我可能不会,其他人不一定。” “你会被关起来,就像是私人收藏品。”他忽然说“但又忍不住想带出来,向其他人炫耀。” 她并没有多惊讶。 “你怎么不吃惊?” “这话我听过。” “这话你听过吗?”他凑过来说“她走在美的光彩中,就像夜晚,皎洁无云,且繁星满天,所有明与暗最美妙的色泽在她仪容和秋波里呈现,从天堂照射出的柔光只嫌华而不实,增加或减少一份明与暗,就会损害这难言的美,美波动在她乌黑的发上,或者散布淡淡的光辉。” 他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 “那脸庞,恬静的思绪,指明它的来处纯洁而珍贵,那鲜艳的面颊如此温和、平静,而又含情脉脉,那迷人的微笑,那容颜的光彩都在说明一个善良的生命。” “我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她颤声说。 “没什么是完美无缺的,午夜的精灵。”说完他吻了她。 其实她想告诉他,这首诗她知道,是拜伦写的,不过她只看过,没人对她念过。 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二者的区别,但要是为了听别人讴歌自己,为了那短暂的愉悦付出那么多代价,她却不愿意的。 因为这笔买卖太不合算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