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念了三年的亡妻重新出现,人在太过于惊喜的情绪里会患得患失,害怕再次失去,担心这是幻觉,也忐忑抓不牢她。 盛管家不禁想起这三年里,少爷醉心工作的样子。 像个连轴转的冰冷机器。 他甚至说话的次数都少了,变得沉默寡言,性子也愈发阴郁冷漠。只有糕糕蹭他的时候,他才会稍微软下眉眼,抱起它说说话。 少夫人留下的那七十五封信,七十五个装有礼物和千纸鹤的盒子,少爷都翻烂了。 每张信纸被他反复拿在手里翻过。 纸张的边缘都光滑了。 上流圈子里的人都小声议论盛总‘升官发财死老婆’,妻子去世了,他还是一样的坚挺,仿佛这只是一桩小事,对盛总来说不足挂齿。 公司的员工也都觉得老板依然是那盏指路明灯,在他身体力行的管理下,公司跨阶级成为一个综合性财团,屹立在世界金融企业之林。 三年的积累。 男人少了昔日那份显露在外的锋芒,更加内敛稳重。 喜怒不言语色。 成为圈内人人尊重三分,名副其实的盛总。 作为自家人,只有在御园别墅内,才能看见盛世挺拔身影背后的脆弱。每次他和糕糕并排坐在主卧阳台看星星的时候,盛管家远远地望一眼都会泪目。 幸好老天有眼。 没有将这对互相深爱的恋人拆散。 - 苏黎世飞榕城大概11个小时。 喻唯一入睡一个小时,盛世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亲吻她的脸颊。 喻唯一入睡三个小时,盛世眉心有了蹙起的前兆,频繁地摸摸她有温度的手,探一探她的鼻息。 喻唯一入睡第五个小时的时候—— 终于。 盛总坐不住了。 他轻轻摘了她脸上的眼罩,放轻声音一遍遍喊她:“唯一?老婆?睡了很久了,醒一醒好不好?睁开眼醒半个小时再接着睡好不好?” 他重复念着。 机舱里其他的人都被他吵醒了。 出于理解和同情,大家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盛世喊睡着的喻唯一。从一开始的轻唤,嗓音逐渐有颤意—— 就在众人担心盛世要失控时,喻唯一醒了。 她睡眼惺忪。 打着哈欠抬头望上方的男人,即便是被吵醒,她也乖乖的没有任何起床气。 喻唯一揉了揉眼睛,入目是盛世轮廓分明的脸。 在看到他神情那刻,喻唯一怔住。 他这个表情? 好像在无声地舒气:“幸好,还活着。” 6岁小唯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