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朱棣的神色直接冷了下来,“俞仁恬,你是觉得本王在诓骗你?” 俞仁恬脸色一白,连忙起身行礼求饶道:“殿下恕罪,下官绝无此意。 只是,河工、水利之事,一向由府衙同知、通判负责,下官对通惠河水利之事,也不甚了解。” 朱棣脸色一肃,扭头朝着一旁朱亮喊道:“速去将北平府同知、通判给本王召来。” “是,殿下!” 朱亮应了一声,又快步走了出去。 朱棣冷哼一声,自顾坐在椅子上,慢慢品着茶水,理也不理俞仁恬一眼。 对此,俞仁恬只能低着头,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心中对于燕王朱棣这般举动的目的,已经猜想了十数个可能性。 一直等俞仁恬双腿站的有些麻木,额头已经开始往外冒汗,北平府同知赵节与通判党复中终于赶来。 “下官北平府同知赵节参见燕王殿下!” “下官北平府通判党复参见燕王殿下!” 随着两人见礼,朱棣这才微微抬起头。 “今日,咱将尔等二人召来,乃是因通惠河水文下降,影响漕运一事,不知尔等二人可有何良策?” 赵节与党复两人都不由一懵,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的知府俞仁恬。 可惜,只是看到满脸苍白,额头还一直冒汗,神色僵硬的上官。 这让两人心中更是一慌,难不成是燕王要借此向他们问罪? 可是,他们自从上任以来,除了接受过几个下官的到任规、炭敬、年敬、门敬,还有一些妆敬、文敬之外,也没贪墨过啊。 难道,是自家衙门内有不开眼的得罪了这位燕王殿下? 不过,想归想,两人还是急忙回道:“回禀燕王殿下,自元末以来,高梁河、卢沟河、金水河上游一些权贵与僧庙私自引渠灌溉农田菜地,导致进入通惠河的水流便日益减少。 而今,每年冬春两季,南方而来的漕运货船都是在通州张家湾停靠上岸,不再进入北平府。” 朱棣冷声问道:“本王问尔等解决良策,尔等给本王说这些干甚?” 赵节与党复两人脸色一急,“回禀殿下,通惠河漕运自古便有此种不便,下官也无办法啊!” “没有办法?好一个没有办法!” 朱棣冷哼一声,“父皇任尔等为北平府知府、同知、通判,皆为北平府父母官,结果尔等竟然如此尸位素餐?” “殿下息怒。” 通判党复一颤,想起他之前与一些官员聊起通惠河之事,连忙说道:“殿下,通惠河漕运最初由前朝郭太史所引得高梁河之水。 到了元末,仅凭一条高梁河不足以支撑通惠河用水,于是前元由引卢沟河、金水河,从大都南入通惠河,以济漕运。 现如今,通惠河河流又开始短缺,为今之计,只有派遣官吏,严查高梁河、卢沟河、金水河上游灌溉之事,如此或可给通惠河带来一些水量。” “殿下,党通判所言极是,是该严查高梁河、卢沟河、金水河上游百姓灌溉农田之事。” 俞仁恬与赵节像是抓住救命草一般,连连点头。 朱棣冷声问道:“严查百姓灌溉农田?那些士绅之家就不用理会? 百姓农田全靠那一点水流来浇灌,尔等要是封禁了那沟渠,岂不是断了百姓的活路?尔等置这些河流沿岸百姓于何地?” 党复急忙解释道:“殿下,高梁河关系整个通惠河的漕运能力,不论如何都不能任由那些百姓引高梁河、卢沟河、金水河之水浇灌农田。 若不然,随着这些河流两岸沟渠越来越多,通惠河的水流将会越来越少。” 朱棣神色稍缓,但还是继续问道:“如此,就能解决通惠河春季漕运问题?” “这……” 党复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殿下恕罪,依附于这三河上的百姓有着数万户,想要彻底断绝引渠灌溉之事便极难,自古从无有此先例,因此下官也不敢确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