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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景瞬间眉开眼笑,语气亲切得与素日冷傲矜贵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惊觉长睫微微翕动。
印象里,这个男人从来不曾这样和他有过亲如父子的对话,甚至不曾亲密地叫他一声“儿子”。
他只有在面对大哥的时候,才真真正正像个慈父。果然在这个男人心里,只有秦姝才算是他的爱人,大哥才算是他的儿子吗。
真的很讽刺,可他偏偏无话可说。
“爸,您最近身体如何?”沈惊蛰沉磁低醇的声音传来。
沈家大少爷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带着强烈的胸腔共鸣,哪怕间隔几米,沈惊觉也依然听得清楚。
“挺好、挺好的,儿子你呢?在m国疗养得如何?一切顺利吗?近来有没有复发?”沈光景去年飞往m国探望过长子一回,今年太忙,诸事缠身就没腾出空来。
“我很好,请您放心。”
沈惊蛰顿了顿,关切地问,“我听说,惊觉受伤住院了。怎么样?要不要紧呢?”
沈惊觉眉心微拢。
倒不是他抵触大哥的关心,而是他没想到,大哥十多年没回盛京,远在异国,竟然也能知道他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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