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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秘书离开后,沈光景才敢表露出彻底的脆弱。
他颓唐无力地靠在,内疚与痛楚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此时此刻,他脑中乱窝窝的,各种声音纷繁错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变成一个不能与你分离的人了。”
——“她每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自己应该怎么死,但她想到惊觉,又总是不忍心就这么弃年幼的儿子而去。”
——“就算,我母亲曾经爱过您。当她从观潮别墅的阳台上,纵身一跃的刹那,她也已经不再爱您了。”
忽然间,沈光景骤然睁开眼睛,心跳得快如失控。
这时,祝秘书刚好端了热水进来。
“小祝,二十年前,关于钟情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祝秘书怔忪了下,低声道:“我记性一向不错,当时您不就是看上我这一点才让我当您秘书的吗?
您有什么问题,问我便是。”
“当年,阿情得了抑郁症,我记得我派你去带着她看病,照顾了她很长的一段时间,那时她的情况到底怎样?真的非常严重吗?”沈光景眸光黯然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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