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近来朝堂不太平,连着许多官员也提心吊胆。 萧沉韫心里已有了推断,可他没说,目光划过深沉后,揉了揉苏南枝头顶:“即日起,本王会拍精兵乔装成暗卫,日夜戍守苏府。今日之事,不会再重蹈覆辙。” 二人这般相处,全然忘记了身后还跟着萧瑜。 苏南枝猝然看见地上多一道孤长暗淡的人影时,才回首,想起了萧瑜。 萧沉韫将苏南枝牵的更紧一些,透着闲庭信步的随意:“怎么?太子殿下深夜不回东宫,染上了尾随的陋习?” 萧瑜目光没法不停留在二人牵着的手上…… 这个画面,就像滚烫的烙铁,烫的他双眼酸痛。 他的掌中之雀,飞了。 沉默良久,在萧沉韫耐性几乎耗完之时,萧瑜艰难移目,凝睇天边的那轮清冷孤月:“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皇叔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恰巧同路罢了。何况孤与南枝自幼、青、梅、竹、马,走得近些,又怎能算尾随?” 是这话时,萧瑜的目光黏在苏南枝身上。 苏南枝迟疑了瞬,顺势挽着萧沉韫的胳膊:“说来,儿时我与太子也不算相熟,遑论青梅竹马?那些无关紧要的光景,我早就遗忘。毕竟,不重要的旧人旧事,何必总介怀在心?” 不算相熟…… 无关紧要…… 早就遗忘…… 何必介怀? 一字一句,如鱼刺卡喉,他被噎的难以作答。 也许是更深露重、春夜寒凉,萧瑜眼眶又冷又涩,在晦暗的墙影里逐渐猩红。 他视若珍宝的回忆,在她那里,无关紧要,甚至不值一提。 是因为她身侧站立之人吧?是因为萧沉韫,她才这般坚决狠心。 那,倘若萧沉韫死了呢? 萧瑜冷笑了一声,仰天看向漆黑无垠的夜空,叹息如寒雨里凋零破败的枝叶:“我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不行。”萧沉韫寒眸骤然冷厉,迸射出愠色。 萧瑜面无表情地回看,目光锐利森寒,像冰层下潜藏着鲨鱼獠牙,又冷,又狠辣,宛若不死不休的亡命之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