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对张居正新政不满的各地士林,想必会对他感恩戴德,真到了那个时候大权在握,那岂不是权倾朝野了? 可如今。 顷刻间朝局颠倒。 气急败坏之下,骂完了沈烈与申时行,张阁老的怒火又发泄到了贾冕,等一帮同乡的粮商头上去了。 “混账东西!” 快步上前。 张四维一脚一脚,狠狠踹在了一个个蒲州老乡身上,痛骂着:“一帮蠢材,贪财也不分时机么,大灾当前,哄抬粮价……这是都穷疯了么!” 再忍一忍首辅大位便到手了,到时候想怎么贪就怎么贪。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么! “常平仓也敢动!” 作死么! 被张阁老踹在身上。 一个趔趄。 几声痛叫。 人五人六的蒲州官员,粮商们满脸通红,被骂的抬不起头。 好不容易等到张阁老发泄完了,将长袖一挥,沉着脸低喝道:“滚!” 一群惹了祸的粮商噤若寒蝉,低着头,排着队灰溜溜的从相府富丽堂皇的大客厅走了出去。 死寂中。 账房壮着胆子上前,轻声道:“相爷。” 看着贾冕尚未走远的背影,账房先生眼珠子转了转,那目光变得阴狠起来:“事到如今,不如……” 该壮士断腕,杀人灭口了。 张四维目光又是一沉。 却不置可否。 可是那阴狠的目光早已说明了一切。 只是将那华美的织锦官服袖子又是一挥,便不悦离去,随即那账房先生也将折扇一拍。 急匆匆走了。 这京城的夜幕下,突然变得杀机密布。 太师府。 病榻之前。 草药的清香之中,病容满面的张居正眼帘微闭,听着老四兴冲冲的诉说着,今日朝会上沈烈的神来一笔。 “奇了!” 张简修赞不绝口:“这沈烈虽是初出茅庐,却少年老成,于朝局了然在胸,确实可造之材。” 张四哥自然是很得意。 毕竟当年。 他对小妹与沈烈的亲事是极力赞成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