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我该拿你怎么办-《豪门通缉令,女人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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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三少,这车确实很贵,那么接下来的演出就算是送你的。

    客厅里,乔楚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遮面的坐在客厅里,那手指翻飞的弹拨着琴弦,那种入了定似的样子,简直和楼上的男人如出一辙。

    根本没有看见她下楼来,依旧弹的专注,那是一个没有人能够打扰的安静世界一般。

    许乔不禁冷笑,她本应该灰溜溜的走的,可是她心里的不平又有谁去安慰?

    同为坐台女,你乔楚为什么就能住进这大房子里?

    你有什么值得男人如此对你的?

    那嫉妒之神开始在心里鼓捣着,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绕过沙发来到乔楚的面前。

    将那把漂亮的车钥匙绕在指间,坐到了沙发中间的茶几上,好让自己和那个闭着眼沉浸在音乐海洋里的乔楚离的更近一些。

    她真的很好奇,一向走清冷圣洁路线的冰美人儿抓狂时会是个什么样子,那种感觉看起来应该是相当美好吧。

    乔楚知道眼前的是谁,不用睁眼也能闻到那股子呛人的香水味儿,可是她就是不想睁眼,不想看到那双得意又挑衅的目光,因为对上那样的眸子,自己连发火儿的资格都没有,却又真的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预计的事儿。

    “乔楚,何必呢?装的这么满不在乎,视而不见,这种事儿是个女人,但凡有点儿脸,都会觉得没面子吧?”

    冷哼着,坐在乔楚的面前,摆弄着那把车钥匙,简直是爱不释手,她是个爱钱的女人没错儿,也就钱是最可靠的。

    “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这种事儿你都能忍?也许这种事儿也发生不止一次了吧?想来你也习惯了,你说你图什么啊?你看,睡一觉,我就落下辆车,你落下什么了?”

    乔楚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许乔手里摇晃的车钥匙,那脸颊潮红,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

    心里不禁凄凉一片,睡一觉,一辆车就这么送人了,她的第一次男人甩给她的是五千块钱。

    自己竟然傻傻的轻易受了小桃的影响,巴巴儿的扛着一大套的餐具回家,却没想到其实她不过就是这男人身边儿的女人里最便宜的一个,就连一个第一次接触的许乔,他都可以挥金如土的甩手就是一辆车。

    乔楚,你还算计什么呢?你今天一早做的有什么不对?你以为你伤了那位爷呢?可人家爷最不缺的就是钱,立马儿晚上就能找来一个填补空白的女人,根本就不差你乔楚那道菜。

    人永远都不要高估自己,摆的多高,摔的多惨就是这个道理。

    她还有什么不坦然的,还有什么内疚的?

    这样更好,什么都不用想,这颗心不用自己用心去守了,人家压根儿也没当回事儿,不过就是被忤逆了,才发的火儿,什么青花瓷,什么家的感觉,纯属都是屁话,也不过是她为自己找的借口,不过是自己痴心妄想的一个理由。

    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停住的手指又开始拨弄起来,只觉得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噙满了,绝不能再睁开眼睛了,不然那浸满的东西随时都会流泻出来。

    可即便闭上了眼睛,刚刚眼前的景象确实更加清晰起来,许乔的衣服真漂亮,是那种完全贴合女人曲线设计的,那深v的领子,将那若隐若现的沟壑展现的淋漓尽致。

    也正好儿将那蝴蝶骨周围的一块块儿红色痕迹一点儿不落的展现在眼前,那似是许乔作为胜利者般拿来炫耀的资本,那一点点儿的红的那么妖艳,妖艳的似火一般险些灼伤了她的眼睛。

    疼,她真的感觉到了疼,从眼睛到胸口,每一个神经都隐隐的木木的疼着。

    女人最了解女人,许乔又岂会看不出眼前的女人是如何的在忍耐着,再装的无所谓,也掩盖不住那已经紊乱的呼吸。

    即便是不懂琵琶的人,也知道弹琵琶是要带着那种特制的指甲的,可这会儿那裸着的指甲上什么保护都没有,已经狼狈不堪了。

    在刚刚乔楚睁眼看到她后又加大了虐待自己手指的力度,她就清楚乔楚看见了什么。

    许乔心中暗笑着,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本来觉得刚刚楼上那荒唐的演出在下楼时会被看穿,会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一边儿叫着,便狠下心来在胸前使劲儿的掐着自己,当时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可这会儿却成了刺伤乔楚的利器,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看着她紧咬着嘴唇,隐忍着不让自己痛哭出来的样子真是过瘾的很。

    乔楚,你还能忍多久?

    正常的女人这会儿就算不撒泼,也会委屈的泪流满面了吧。

    看来还是太年轻了,完全拿捏不住男人的心思,如此淡漠的样子,男人怎么可能喜欢?

    “乔楚,我还真是佩服你,能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呵…走了,有机会再见吧,也许到时候我高兴,可以好好儿教教你怎么能钓得勾得住男人。”

    轻佻的笑,还有那车钥匙碰着那钥匙坠儿的声音,怎么听都是那么刺耳。

    直到那呛人的香水味儿离开了她周遭的气息,直到那门嘭的再一次关上,乔楚才想起了呼吸,呼吸的是那么急促。

    使劲儿拨弄着琴弦的手戛然停住,这时候儿才发觉指缘带着整个手都火辣辣的疼着。

    将琵琶放到一边儿,胳膊已经毫无力气,原来自己一直是把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了两条胳膊上,现在连胳膊上的力气也彻彻底底的用完了。

    呵…

    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厨房,打开橱柜,看着那摆的整整齐齐的餐具,那雪白的骨瓷器,在那灯光的下,反射出强烈刺眼的光芒,可却照不亮心里的那片灰暗。

    忽然,胳膊不知道哪儿来了那么一股子惊人的力气,伸手将那一叠盘子抽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摔在了地上。

    那男人一早晨是不是就这么摔的?原来是这么过瘾!

    当时是不是恨不得她就是那一堆盘子,他本是想将她摔的粉碎的?

    可此刻她的想法却是这样的,她就是想将她一时冲动买回来的用心摔的粉碎。

    是,摔的碎碎的,那碎片扎死他才好!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儿真的会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在做一些恶劣的事情时会刹不住车一样,摔了一摞盘子,乔楚立马儿毫不停歇的又把旁边儿那一摞骨瓷小碗儿抄起来,胳膊扬的高高的,再狠狠的摔下去。

    那餐具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是震耳欲聋的,那碎片就像是往静湖里扔了一块儿大石头而溅起的水花儿一般四溅开去,有些直接崩到了身上,一块块儿的砸的腿上胳膊上生疼。

    这动作却越来越熟稔了,接下来砸东西的动作越来越流畅,整个厨房的东西如早晨一般全数的被摔在了地上,完成的一气呵成。

    乔楚就那么盯着这一地的残破,不禁苦笑着,多么精美的餐具,下午的时候儿它们还在那透明的玻璃展柜里呆的好好儿的,为什么自己就偏偏把它们带了回来,而带回来却又不好好儿的去对待它们,变成了和她一样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的样子。

    事情就是那么的瞬息万变,正如这精致而又脆弱的骨瓷一样,也许还没有等你准备好时,那本来完好无损的东西便转眼间就残破不堪了。

    随着那一声声残破的声音,乔楚那本来早已在眼底堆积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倾泻而出。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去在意,为什么就觉得买了这餐具有些事情也就会变好的?

    她真的是这样希望的,真的是,不然她不会大老远的将几乎要拉伤了她胳膊的重量巴巴儿的带回家。

    可现在呢,她到底砸碎的是什么?

    颤抖着,蹲下身子,放眼望去,那一地的残片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那一块块儿支离破碎的骨瓷,依旧泛着白光,那上面印着的中国结更加红的通透,那火红火红的中国结,在下午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喜庆,可这会儿看在眼里却像极了一滴滴的血,鲜淋淋的刺痛着人眼。

    在听到那破碎的声音时,男人便心中骤然紧缩,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心中的气闷,几乎忘记了刚刚还下着决心只要女人不主动来道歉,他便绝不再心软。

    一心只想着,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心急如焚的飞奔下来。

    可在狂奔到楼梯拐角时,却倏然收了脚步,眼前的情景忽然让他脚步沉重起来。

    那一身素白长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楼梯蹲在那一地残片中,这些残片哪里来的?那些餐具不是被他一早晨起来砸了吗?

    那本就娇小的身影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纤弱,孤独,就像一只受伤的猫咪,蜷缩成一团儿,身上还不住的发着抖,一片一片的捡着地上的碎片。

    刚刚回来是他便注意到了,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自己一早晨的负气出走,留下一地的狼藉。

    那整套的餐具,摔的那么零碎,那是多少片碎片啊?她就是这样蹲着身子一片一片的捡起来的吗?

    那不规则的碎片,边缘是多么锋利,她的手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受伤?又或者已经受伤了?

    想到这儿,脚步又急切的迈开,三步并作两步的下了楼,在那小小身影后定住了脚步。

    那女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下来,亦或是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在这儿,本来要伸过去的手儿忽然就顿在了半空。

    他是应该去抚摸着那柔软的发,安慰的说一句,别心疼,碎了就碎了吧。

    还是应该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的将她扯进怀里,去看看她的手到底是不是完好无损着。

    她的小身子往前探着,好像是努力的要去够着比较远的一块儿,许是因为那块儿看起来相对完整,只磕碎了一角儿,那是一个盘子,那白色近乎透明的质地像极了她晶莹剔透的肌肤,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白皙细致,而盘子上一抹红是什么?是花纹吗?

    他想看的更确切,慢慢在女人的旁边蹲下身来。

    乔楚盯着那冰凉刺骨的盘子,碎了,都已经碎了。

    即便刚刚心里一瞬的欣喜的看到这个看似完整的盘子,还是碎了一个角,注定是再也无法复原了。

    她使劲儿的攥着那个缺角的盘子,他看了半天却无法分辩那抹红色到底是什么图案。

    直到一滴滚烫落在了那抹红色上,那本来嫣红的一块儿慢慢的晕开,再晕开,那是血,在冲淡了那浓的化不开的血迹,那中国结的图案才渐渐清晰。

    那个象征着和睦平安的中国结啊。

    “别捡了。”

    男人暗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抱着那打碎的盘子哭的如此隐忍,连一点儿啜泣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

    拉过女人的手,想将她手里的盘子拿下来,却没想到女人攥的死紧,一点儿不打算放手的意思。

    那执拗的狠狠的攥着的力量,他知道她的倔强,却不知道竟然如此倔强。

    “我说别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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