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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有些舍不得，现在是不走也得走了。

    动静闹得这么大，走不走已经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见到灵霄派弟子们月下憧憬的神情。

    他忽然想起来，这么多人，好像都是卧底啊。

    至少也是有双重身份的。

    一方面他们的确是灵霄派的弟子。

    另一方面，他们自上山的那时候起，就被赋予了使命。

    这个使命有些特殊，那就是负责等待。

    当时灵霄派还只是一个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他们被告知，将来的灵霄派，将会有一个人出现。

    他们的任务，就是去等待这个人的出现，去发现这个人。

    其中等待最长久的，一等就是好几十年。

    许多人甚至已经身居要职，几乎完全忘记了与原来门派的联系。

    让很多人心里产生了期待感，这个让他们苦等这么长久的人，究竟会是谁？

    可以说，在凌云霄横空出世之前，每个人都是如今天这般，毫无防备的。

    他出现的那么快，那么耀眼。

    几乎可以说，凌云霄就是在很多人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

    他们所有人都是见证者。

    为他疯狂，崇拜。

    他的手段，他的魄力，他的强大，令人折服。

    许多老弟子经历过清洗却依然还在，他们已经是最忠诚的那一帮人。

    新来的许多弟子，更是在凌云霄成名之后，抱着看偶像的心思来的。

    在灵霄派里，他就是绝对的主心骨。

    甚至可以说，灵霄派，就是为了凌云霄存在的。

    此刻，凌云霄站在这些普通弟子面前，沉默片刻，忽而抬起头来。

    他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是为我而来的，各自都抱着心思。”

    许多人心中一沉，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吗？

    那么今天，难道是说，要将他们遣散，灵霄派此后也不复存在了吗？

    对于门派近期所遭受的压力，他们也是有目共睹。

    他们也感觉非常矛盾，一面抱有侥幸，幸好自己还有归属，实在不行，那就回到原来的门派中去。

    另一面，又感到无边的屈辱。

    他们分明已经是这个伟大门派的一员，他们作为凌云霄的师弟师妹，心底感到无限自豪。

    看，我大师兄！

    为何他们在享受荣誉的时候，能够与有荣焉。

    却为何，在门派面临危机的时候，他们却想着要逃，想着要背叛呢？

    他们分明已经是灵霄派一员，为何却不能有归属感？

    很多人心里希望，从来就没有这回事，他们能够从上山起，就是作为一个普通弟子，而不是别的什么门派的探子，秘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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