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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刚过石墩没多久，一辆雪佛兰从后面超过去。

    “曹尼玛，开那么快，你他妈应该去飞机场，在马路跑个鸡儿？”

    “你他妈不右转弯，堵在路口不让我走？赶紧给老子死开！”

    “你他妈到底想往左拐，还是向右拐？三个车道都选不好？应该选好再出门！”

    “变道不打转向灯，他妈的出4s店就应该把转向灯给砸了，要它有个鸟用。”

    “没下雨就忽然开雨刷，日，这是个女司机，她是要转弯，你牛逼，你牛逼……这条路都是你的。”

    一路口吐芬芳，把车开到家。

    拉手刹、熄火。

    顾远这才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老顾：“爸，看见没，这才是老司机。”

    “你开什么玩笑，老司机哪有这样的？”老顾很正色的看了过来，神情有些严肃：“顾远，你已经十八岁了，法定已经成年了，而且你又是大学生，不能再这么骂骂咧咧，实在太不像话了。”

    “我知道骂人不对，但我骂的很爽啊！”

    顾远心说，你和客户吵架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想，于是嬉皮笑脸道：“等你开熟了，说不定骂的比我还凶呢，因为路上傻逼太多了！”

    袁荭皱了皱眉，“瞎说，你爸才不会这样呢！”

    老顾点点头，“对，我才不会这样呢！”

    ……

    买完车回来第二天，已经是农历二十七了，换成公历就是09年1月22日。

    除了卖年货的红火之外。

    其他的批发市场大多都已经歇业。

    老顾一有功夫就练车，用袁荭的话来说，恨不得上个厕所都想开车去。因为没有生意，再加上客人少，老两口连摊子都懒得摆了，顾远也乐得清闲。

    当天，高中同学又聚了一次会。

    大概十来个人，都是住在六洲的。比如说包宁、温子宁、张倩芬、陆雪媛、俆友。李樵也凑了过来，除了他，还多了个几个外班的同学。

    顾远也见到了一模考试，考了734分的体育生李冬冬。

    这家伙足有一米九，据说考上了江城体育学院。

    而抄圣李贺，只考了个大专。

    虽然半年没见，但大家见面时还是比较亲热，互相搂着肩膀开着玩笑，说着高中时的事情，还有各自在外地看见的新闻。整个晚宴热闹非凡，让顾远没想到的是，陆雪媛居然还起身敬了他一杯果汁。

    吃完晚饭后，大家又相邀着一起去茶馆打牌。一共开了好几桌，逮狗腿、掼蛋、扎金花、斗地主都有。学生们玩的也不大，一块两块，图一个娱乐。

    俆友和李樵喊顾远斗地主，顾远鸟都不鸟，直接挤在了李冬冬扎金花的那一桌上。

    上辈子，他们也有过好几次同学聚会。

    有年春节，在包宁家里，六七个人一起扎金花，李冬冬输了两百块钱，他赢了三百多。牌局结束后，对方说没钱坐车回家，又找他借了三四百块钱，说是正月十五还。

    十五那天，顾远打电话找他要钱，对方说明天给。等第二天打电话，对方就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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