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哦哦……所以说,孩子,我听完了你的故事。首先,你所坚持的谦逊的确是一种古典的美德,但美德首先需要适宜的土壤。假若你力有不逮,那么独善其身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若你尚有余力,前去更加能发挥你美德的职位上,向更多人传播和示范美德才能继续实现和体现自身更多的谦逊。” 无畏机甲的声音带着令人奇异的沉稳与安心感,他走过来让奴仆们替这间临时办公大厅内工作的政务……嗯……人才们续上一些刚刚新补充的清水与更多文书。 “……马卡里昂大人。”托勒米翁垂下眼睛,无畏长者已经陪同他在这里工作了……多久了……?这里没有时钟,所以他也不知道,但托勒米翁觉得时间可能已经过去几周,而拉弥赞恩之前曾经告诉马卡里昂,人类“适应”某种习惯和感觉只需要二十一天的周期就能养成。 但起源战团的连队冠军并不知道这件事。 在这片黑暗中仅有的光明之处和无休止的文书工作中,他已经渐渐习惯于身边有无畏的陪伴、也开始不断与马卡里昂交谈,后者风趣慈爱又体贴而直率的语言让连队冠军在开口喃喃自语的时候负担不知不觉越来越小。 “所以……我应当在第三连没有连长的情况下同意担任临时长官的职位才是对他们更好的?或许……或许我的确应该在这里起到更多的作用……”托勒米翁没有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出口或者告诉任何人,但他知道,他的同伴们直到现在还是对他抱有如此期许——不然也不会有现在正在他身边奋笔疾书的另外两位起源战团星际战士了。 —————— 佩纳特斯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要来,但冥冥之中的预感与对托勒米翁的担心促使他成为第一个同意走出牢房为这些异端服苦役的人,而拉瑞斯——他多半只是担心佩纳特斯的身体状况。 不过眼下这情况算不算服苦役……呢……噢,帝皇啊,必须集中思绪,新的一波数据流冲击就要到来了,佩纳特斯能感受到镶嵌在自己后颈大椎上的神经接口正在开始发烫,那里由于被短时间内输入的数据过多,一直很烫,但负责看守他们和其他人的马卡里昂……长者,还是很贴心地为他弄来了一些包着冰块的小袋子。 虽然佩纳特斯听说过诸多有关帝国永恒大敌、邪恶异端的事迹和如何对抗、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但他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头痛和眩晕感让坚持这些变得更加困难,以及,马卡里昂长者真的非常、非常与他所了解过的和与之战斗过的任何一名不洁异端……截然不同,但,他也与这些年轻的星际战士所接触过的任何一名帝国星际战士同样很不一样。 佩纳特斯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形容这种混沌无畏给予他的感觉,因为他与拉瑞斯不但是在八岁半的时候就双双在征兵中入选,而且他们都是孤儿。 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感觉或许像是战团修道院中单人的小房间那张除了简单被褥什么都没有的床,或是一场残酷的战斗终于结束时第一次沉入浴池中感受到的热意。 他心中的某一部分为他不应体会到的温暖与软弱而感到痛苦与惶恐。 但在这个连星炬的光也照不到的银河边缘,他的祈祷与忏悔无人回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