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上风大,大船猛烈地摇晃了一下。 沈确险些没坐稳,赶紧以手臂支撑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又来一个拜师的,欸,头痛。 “沈娘子,师父,我……”梁凡还在说,却被木塔姆打断。 “闭嘴,谁准你喊师父的,这师父能是乱拜的吗。”他皱着眉头斥道,“起来,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磕头。” 木塔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拽梁凡,谁知那梁凡倔强得很,顺着力道躲开木塔姆的手道:“我拜我的师,同王子殿下有什么相干。” “怎么不相干,这是我的师父,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不收了。” 木塔姆又要伸手去拉他,谁知梁凡一听此话,反倒更高兴了: “师父,你能收他就能收我,对不对,咱们是老乡,我可崇拜师父了……” “哎哟,刚才是谁说的母夜叉来着。”木塔姆讽刺他,“再说了,我跟你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 两个人竟吵了起来,方才梁凡求木塔姆达顺风船的可怜劲儿这会儿再看不着了,简直换了一个人一般。 沈确被二人吵得头疼,忙制止:“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我不收徒弟了,梁公子赶紧起来吧。” “为什么?”梁凡仍不罢休。 “没为什么。”沈确不堪其扰,起身要走。 那梁凡赶紧起身跟着,看着她的确没有松口的样子,便道:“那这样吧,师父您再想想,我不着急,我陪着师父聊聊天。” 木塔姆亦步亦趋地跟着沈确,二人在沈确身后推推搡搡、挤来挤去,沈确在甲板上踱步看江景,随他们闹去。 大雾已经散去,江边的景致清晰可见,深秋的大邺带着一种丰盛富饶的美,也透着不可阻挡的颓势,天气转凉了,马上要入冬了。 梁凡出生在商贾之家,从小跟着爹娘做生意,生了一颗玲珑心,最是会察言观色。 看着沈确心平气和、怡然自得的样子,又看了看身旁虎视眈眈的木塔姆,心里头明白了七七八八。 直球打不进便智取。 拿定主意后,梁凡笑着道:“既然认识了师父,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 他一口一个师父,喊得沈确很无奈。 “如今大邺连年发展,情势一片大好。”梁凡道:“南边每年上缴的税款都在增加,各地都在越来越好,可是,对于前阵子实行的新政,我听说失败了,不知师父如何看?” 沈确看了他一眼,道:“朝政的事情,我不懂。” 嗯,好,师父不喜欢聊这个,那便换个话题。 “那师父对如今的商贸流通可有什么高见?”梁凡上前一步,和沈确并身,“大邺的手工业者越来越多,不知师父有没有察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