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进衣服,舒灿对着镜子苍白的垂下头。 未挂断的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妈妈和王叔叔离婚了。” “妈妈对得起王叔叔一家,也对得起小冶。” “妈妈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小灿。” “小灿,妈妈受够了这样每日为钱发愁的日子。” 指甲划破皮肉,血顺着水流一起被冲走。 舒灿木然地盯着一直流动的水。 女人一直说着对不起。 舒灿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她又一次抛弃了她,和钱相比,她这个女儿不值一提。 刘婳被那家人用钱打发走后,主动找过那个男人三次。 第一次是她小学一年级时,妈妈说她没有办法养她,求着那个男人把她带走。 第二次是高二转学到津市。 第三次是小冶化疗。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因为,她又回去当那个人的笼中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再没了声音。 舒灿静静地看着泡水里的手机。 靠着洗手台,舒灿抬头去看照明灯。 真亮,可她怎么觉得这光这么冷呢。 门被人温和地敲响。 “里面的小姐姐,你进去很久了,需要帮忙吗?” 老板娘娇媚地声音让舒灿回过神,她拧紧水龙头,对着镜子调整了下面部的情绪打开门。 “不好意思。” 喑哑的声音和这张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脸让老板娘也自愧佛如。 她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这个女孩太漂亮了,就是气质太疏冷。 老板娘一年四季都是一张笑脸,她“嗐”了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公共场所,想用就用,只是这个女生太漂亮了,她刚刚多留意了下,她就是问问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肚子坠痛,舒灿抬手摁电梯。 电梯门缓缓打开,祁颂拎着超市购物袋,看着舒灿苍白的脸轻眯了下眼睛。 下一秒,他把人拉到怀里。 女生掌心湿冷,祁颂拢在大掌中暖着。 “疼得厉害?” 舒灿敛去眸中疲惫,从祁颂怀里挣脱开。 “不疼。” 低哑的两个字让祁颂冷笑:“你惯会忍。” 舒灿勾唇自嘲,她惯会忍。 女生情绪的外露让祁颂心脏针扎似的疼了下。 电梯下降。 车内,祁颂靠进软座里,撕开暖宝贴。 舒灿看着被暖热的双手,侧眸看祁颂。 四目相视,谁也没讲再话。 过了许久,祁颂指尖点过女生眼睛,嗓音低而哑:“舒灿,说你疼。” - “卧槽,那是不是祁颂那狗东西的车?” 第(1/3)页